江云拉著周晴轉了一個圈,躲在一個柱子后面觀察白珍珠。
白珍珠沒發現她,她正興高采烈的拉著男人試柜臺里的玉鐲,那男人很快付了錢,瞧著對她蠻大方。
白珍珠買了玉鐲,又去其他柜臺逛,她的月份很大了,肚子挺的老高,瞧著也快生了。
周晴壓低聲音道:“她這是又傍上有錢人了?”
江云搖搖頭,拉著她走了出去。
兩人又忙了幾天,真空包裝的醬肉賣的不錯,他們年后又在開發新品,有些口味不太受歡迎的也要及時更換掉,事情還不少。
隨著開學在即,她們還得補作業,年前去了秦省,之后又過年,她們兩人可是一個字都沒寫,現在不補,開學就交不上去了。
等到李秀麗生日那一天,江云把早就買好的禮物翻出來送給她,又要帶兩人去國營飯店吃頓好的。
李秀麗戴上銀鐲子后還沒歡喜夠呢,現在又來了金首飾,她瞪大眼:“我這銀的還沒戴熱乎,你就給我弄來金的,哎呦哎呦,這得花多少錢啊,你這敗家孩子,你留著這錢自己用多好?哪怕不用存著也行啊!”
李秀麗心里千百種滋味在流轉,心情和陸澈送她銀鐲子的時候又完全不一樣。
她十分心疼錢,畢竟金和銀可不止十倍差價,那是貴了去了。
又有些欣慰和得意,自己的女兒有出息,當媽的哪有不高興不得意的,女兒又這么孝順,夠她在村里吹三天三夜了。
不過最后還是心疼錢的感覺占了上風,她想罵女兒不會精打細算,但女兒的錢是人家自己掙的,比她這個精打細算的人強多了,她又罵不出口,最后唯唯半天,變成一句:“媽不要,你的心意媽領了,媽用不著戴這個,都給你留著吧,啊。”
江云見她不收,就把白滿囤那份也拿出來:“都有的,又不是只給你一個人買了,爸也有。”
她把另一份拿給白滿囤,展示給他看,然后佯裝生氣道:“小時候我說長大了要孝順你們,你們每次都說好好好,怎么等到我真的有能力孝順了,又推辭上了呢,拿我當外人是不是?”
“哎呦,你給你媽買就算了,怎么還給我買啊!”白滿囤見自己也有,頓時也是一樣的想法,他差點蹦起來:“我個莊稼人,你給我買這些干啥,我一個大男人,用的上什么首飾,瞧我這粗手粗腳的,平日里又得下地,又得劈柴,又哪里配戴這些東西,這是大金表?純金的?媽耶,我都不敢摸啊。”
夫妻倆齊齊推辭,說什么也不戴,要給江云留著當嫁妝。
這可是好東西,村里絕對沒有能拿出這份嫁妝的人家,太貴重了。
江云只好說:“這是黃金,戴不壞的,你就算放地上踩兩腳,捏變形了,用牙咬扁了,也還是這個價,不怕舊,也不怕摔打,你們不戴我不就白買了嗎?放在家里再被賊偷了咋辦?”
李秀麗和白滿囤連忙道:“胡說胡說,這樣的好東西,哪里就舍得又是牙咬又是腳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