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再次回到江家的時候,感覺氣氛不對,四下一打聽,就知道了這件事。
王媽現在不敢跟江云做對了,自從發現這位真小姐不好惹之后,她就夾起了尾巴做人,不再上趕著給白珍珠和楚悠蓉當狗腿,等到白珍珠被趕出江家,她更明確了江云的地位,現在對她那叫一個聽計從,恭恭敬敬。
江云問她家里發生了什么事,她見楚悠蓉不在,立刻竹筒倒豆子一般說了個干干凈凈。
江云又問了幾個人,見都說的一樣,便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了。
騙婚!
不用想,紅果果的騙婚。
就這點套路,她都不用看法制節目,用腳后跟就能猜出來。
這姑娘如此挑剔,明顯要找個金龜婿,放著有錢有勢的港城商人不嫁,嫁江家老二這個二傻子,她除非是腦子有病才會這樣做。
至于五萬塊錢彩禮,肯定要打水漂,人家拿了錢就會跑路,報警都不一定能抓到。
江云對這個蠢哥哥很是無語,舔狗是沒有前途的,他居然當的這么起勁,上趕著叫人騙,他真的是楚悠蓉那個心機婊的孩子嗎?
雖然猜得到真相,她卻也沒打算拆穿這件事,而是坐下來看戲。
這錢肯定是不能被騙子拿走的,不過她想看江寧被騙后的追悔莫及和無能狂怒,這樣可以再次拉低傻子哥哥的形象,轉而提高自己的地位,順便免費看戲,簡直是一舉多得。
江云破天荒在江家住了下來,又給了楚悠蓉一些無形的壓力。
她想叫兒子趕快結婚,奈何五萬塊錢不是個小數目,她自己拿,一是肉疼,二是真掏空家底,那可就什么都沒了,于是還是跟丈夫張了口,想叫他拿這筆彩禮錢。
江崖聽到兒子已經相看好了對象,眉頭一皺:“你什么時候去提親的?怎么沒叫上我?”
楚悠蓉說:“還不是你太忙了,整日都在工作,這幾個月連周末都鮮少在家里,我叫你你就有時間去了?”
江崖一想倒也確實是這么回事。
不過兒子結婚,他這個當爹的不把關也說不過去,再一聽這么高的彩禮錢,頓時就有些不悅:“什么人家的姑娘,獅子大開口不是嗎?你怎么挑的人,這樣愛慕虛榮,肯定不是良配。”
楚悠蓉溫聲細語的解釋道:“我都打聽過了,是好人家的姑娘,父母都是廠子里的干部,家境雖然比不上咱們家,卻也有些底子,我本來也是看不上這個女孩的,奈何你兒子自己喜歡啊,哭著鬧著要娶人家。”
她這話一出,江崖就更不高興了:“大男人為了點情情愛愛的要死要活,算什么爺們!那就更不能娶了。”
江寧本來坐在桌尾乖巧的等好消息,然而好消息沒來,卻等到了老父親的拒絕。
他連忙起身:“爸,我跟肖靜是真心相愛的,這輩子只想娶她一個人,你就成全我們吧!”
在父親面前,他是不敢撒潑打滾的,畢竟江崖真的會揍他。
江崖撇他一眼,重重的把筷子放在桌上,發出啪的一聲:“英雄氣短,兒女情長,你要是想有一番大事業,就不該滿腦子想著這些事兒,我跟你說,不同意就是不同意,你現在年紀還不大,性子也不穩,多磨練磨練再說結婚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