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蓉手腕一抖,心臟嚇得幾乎驟停,藥瓶滾落在地上,撒了一地的白色藥片。
她驚恐的轉過身,看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站在身后。
來人是岑飛白,他看著楚悠蓉滿臉都是喜色:“今天運氣真好,沒想到在這碰見你,悠蓉,這幾年你過的好嗎?”
楚悠蓉看著眼前的初戀,腦子嗡的炸開。
岑飛白怎么在這?
她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他了,他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震驚太過劇烈,她張了張嘴,沒發出聲來。
岑飛白看著地上的藥片,又看看她,眼里滿是疑惑:“悠蓉,你這是在干嘛呢?”
楚悠蓉一秒回神,慌亂的背過手,想用腳去把那些藥片攆進泥里,但這片泥土地已經被來來往往的人和車壓實了,藥片地上攆來攆去,也只是沾了些灰塵。
她看這樣無法毀尸滅跡,只好彎腰去撿,這一刻,心里的委屈和難過充斥了她的整個胸腔,讓她羞憤欲死。
和初戀再次見面,她卻是這樣的形象,哪個女人受得了這種打擊?
她的手在地上胡亂的摸索著,藥片撿起來,又掉下去,好幾次之后,她才發現是自己手抖。
旁邊忽然伸過來一只大手,這只手穩穩的撿起藥瓶,幫她把藥片一粒粒又裝回去,清理干凈了地上的痕跡。
岑飛白撿完藥片,把藥瓶子蓋上,伸手去扶蹲在地上發愣的楚悠蓉:“悠蓉,你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怎么看著這么憔悴,你和我說說,我現在有本事了,我能幫你。”
楚悠蓉的眼淚“唰”的流了下來。
埋藏在心底,壓抑了二十多年的感情在這一刻翻江倒海般傾瀉而出,她直接抱住了身邊的男人,哭的肝腸寸斷。
岑飛白愣了一下,進而把她摟進懷里,像許多年前一樣,輕柔的拍著她的后背:“別哭啦別哭啦,有我呢,有飛白哥哥呢,我保護你。”
楚悠蓉哭的根本停不下來,岑飛白那一句關心,讓她強裝的堅硬的外殼直接裂成碎渣,如果不是大虎拿著木桶回來了,她甚至可以一直在這里哭下去,直到完全發泄完自己的情緒。
大虎拎著木桶,詫異的看著水井邊上的兩個人:“你們……這是怎么了?”
楚悠蓉發覺大虎回來了,她想起江云的戰斗力,后背一寒,不敢把臉露出來,往岑飛白懷里使勁埋了埋。
岑飛白尷尬的笑了笑,帶著懷里的女人往外走:“沒事沒事,你忙吧,不用管我們。”
他用一種奇怪的姿勢把楚悠蓉帶走,留下大虎疑惑的在原地撓撓頭。
這兩人干啥呢,哭成這樣?
大虎把木桶擱在一邊,準備去掀大缸的蓋子,這時候,他忽然發現蓋子已經被人掀開了,就放在一邊。
大虎悚然一驚,左顧右盼:“誰動我的水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