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有羊群在路上走,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哪怕江云也辦法說這種情況是有人故意為之。
他們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沒收集到,就又回去了。
因為這件意料之外的事情,江云下鄉的任務被延后,等到第二天,她換了交通工具下鄉,再回來,事情就已經變了味道。
男人的家人趕了過來,說要找江云的麻煩,并且帶來了他們村里兩名目擊者,這兩人聲稱自己那天在玉米地里躲陰涼,親眼看到他們開車故意把男人撞了。
更糟糕的是,這兩人抗住了公安機關的審問,頂住了高壓,愣是要做偽證,事情編的也很真實。
公安人員立刻又調了江云三人回來對口供。
江云這邊自然不認,但那邊證據確鑿,他們眼看著就要處于極其不利地位。
緊接著,醫院那邊忽然傳來消息,說是那個男人不行了,他受到了驚嚇,惶惶不可終日,不讓任何人碰他,受傷的腿部開始潰爛,這幾日精神愈發不好,說不好哪天就要死。
而男人的家人就坐在醫院走廊里哭,逢人就說江云的壞話,說他們仗勢欺人,想殺人滅口,說了許多威脅男人的話,這才把人嚇壞的。
與此同時,外面傳出謠,說江云品行不端,因為賺了點錢就為非作歹,看不起農民群眾,故意指使司機開車撞人。
這次的輿論戰比上次的還要惡心人,他們連偽證都安排好了,看來是想干一局大的。
周晴義憤填膺:“肯定是宋珍珠干的,這人明的不行來暗的,他們就是故意派這些人來訛你,毀壞你的名聲的!”
宋珍珠回來后的這短短時間內,她們就在自己家的公司里揪出了不少奸細,還策劃了一局,反將了一軍。
沒想到對方越挫越勇,出的招也越來越臟了。
之前還勉強能算得上商戰,現在直接搞人命官司了。
威脅男人的人不可能是江云,倒更有可能是宋珍珠派去的人。
現在公安那邊還沒有定案,得趁這事板上釘釘之前把事情扭轉過來,不然他們就更難洗白了。
江云帶著周晴去了醫院,剛到病房走廊,就看見男人的家人在走廊鬼哭狼嚎,許多人都在圍觀,津津有味的聽八卦。
有人同情男子,有人純純看戲。
眼前這情況可以算作群魔亂舞,男人的妻子、父母、兒女,還有不少親戚,烏泱烏泱擠在走廊里,醫生護士也趕不走他們,只好放任他們在這里鬧。
江云閉了閉眼,帶著周晴又走了,目前這種情況,她們過去就是送菜。
從醫院出來,她立刻安排人下鄉去男人家鄉打聽情況。
這件事很蹊蹺,男人和江云素不相識,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污蔑她,他給宋珍珠辦事,肯定要拿好處,不是錢就是地,去他家里看看,總能發現蛛絲馬跡。
這人故意拖著病情不去醫治,肯定是想拿一筆大的,不然也不會這么賣命的去演戲。
看看他家里的情況,也許能找到不同的解決思路。
江云派去的人很快回來,帶回來了一個更不好的消息:“這老小子叫羊尚,已經得了癌癥,說是沒幾天好活了,家里沒錢治,窮的一貧如洗,還生了七個娃,我琢磨著,他肯定是想在死前掙一筆大的,才接的這單來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