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按照男人給的地址到達了那間轉角咖啡店,兩個保鏢則坐在另外一桌,不遠不近的注意著這邊的情況。
周晴給男人打了電話,很快,一個西裝筆挺的儒雅男人走進了咖啡廳,他四處張望,直到看見舉起手的周晴。
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還不算太老,但一見面,微微發白的鬢角和臉上的皺紋立刻透露出了他的年齡,至少四十歲了,也許四十五。
周晴收斂住情緒,站起來客氣的和他握手:“你好,我是周晴。”
男人也說:“你好,我是簡儒。”
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
周晴心事重重的坐下,四姐嫁給了這么老的男人嗎?她是否是因為迫不得已?
簡儒似乎已經察覺到了她的疑慮,他喝了一口咖啡,語氣帶著一點幽默,自嘲的開口:“我看起來很老是不是,有點配不上你姐姐。”
周晴不知道他和姐姐之間發生的事情,但這男人既然還沒有表達出任何惡意,那么她也不想破壞這種氛圍,她摸了摸鼻子,故作尷尬的笑了笑:“哈哈,只是有一點意外,只要姐姐和你感情好,我是沒有任何意見的。請問簡先生,我什么時候可以見到我姐姐呢?”
“我以為你會叫我一聲姐夫。”簡儒輕笑了一聲,他搖搖頭,從兜里掏出一個本子:“這是你姐姐給我說的你的特征,我需要當面確認一下,才可以帶你去。”
他翻開本子,對著上面讀起來:“右手手腕內側有一個黑色胎記,左耳后面有兩顆小痣,下門牙有一顆往左歪……”
周晴原本不太安定的心猛然安定下來,除了自家姐妹,沒人能這么清楚的說出她的特點。
她直接擼起袖子給簡儒看:“這是胎記。”
又撩起頭發給他看耳朵:“這是我的聰明痣,或許是聰明痣吧,我也不知道。”
然后齜起牙:“歪的,沒問題吧。”
簡儒合上本子,又笑起來:“是的,沒錯,你可以和我一起去見她了。”
他甚至禮貌的道了個歉:“不好意思,我必須謹慎一些,周喜剛剛生完孩子,我怕有不靠譜的人打擾她,你知道的,你在報紙上登的照片,和以前已經很不一樣了,而且信息也比較模糊。”
周晴當年剛剛走出大山時,可謂骨瘦如柴,還是江云狠狠投喂了幾年,把她的身高和臉上的肉養出來。
營養補上來之后,她的身形和面相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要不然那天謝小花跟她面對面,也不會說了半天話才互相認出來。
加上報紙又是黑白版本的照片,面目更加模糊,為了不暴露太多私人信息,尋人啟事上的資料也寫的不是特別詳細,以免被有心人利用,反倒拿去騙人。
簡儒謹慎是應該的,妻子正在坐月子,如果這件事搞錯了,鬧出什么別的烏龍,只會叫她大喜大悲空歡喜一場,對身體并沒有任何好處。
為了不浪費食物,簡儒喝完了杯子里的咖啡后,才站起來引路:“我們住在那邊那棟小樓里,家里地方不大,希望你不要介意。”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