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賀臨聞放輕了手上的力道,他一邊擦一邊問:“我以為你這樣的女人,應該不怕疼呢。”
“這是什么話。”江云抬眼看他:“我是什么樣的女人,擁有銅墻鐵骨的葫蘆娃嗎?”
“咳咳……”許賀臨強忍著悶悶的笑了兩下,他用拳頭堵了一下嘴:“抱歉,是我之前聽說過一點你的傳,你在棕櫚油廠區,幫一個手滑的工人接住了一個半人高的大油桶,如果是普通人去接到話,即便是個男人,也很有可能小臂骨折,但你卻毫發無損。”
這是江云生活中不怎么重要的一個小插曲,她自己都不記得了,沒想到卻在外人那里傳的沸沸揚揚。
江云當初能接住油桶,一是她不接的話,跌落的油桶很有可能砸中正在附近經過的自己,就算砸不中,油桶裂開,也會搞她一身油,讓她很狼狽,二是因為她確實也有這個實力。
實力自然是當年的系統賦予的,但一個女人擁有這么大的力氣,又不是職業體育選手,多少都有些引人懷疑。
所以她當時接住油桶之后,立刻就表示自己只是恰巧用了巧勁,沒太多功勞,但顯然這批老狐貍當場應和了她,事后卻是不信的,還把這件事當做談資到處說。
而作為聽眾的許賀臨,自然也就因此對她有了些刻板印象,覺得她應該是個硬漢風的女人,雖然真正見到她之后,才發現她時髦颯爽,并不金剛芭比。
江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謠害死人啊,我要是不怕疼,我不就成仙了?國家都得派專家來研究我。”
“是我的錯,我太狹隘了。”許賀臨換個根棉簽給她消毒。
江云順勢“嘶”了一聲:“輕點輕點,我抗痛能力低。”
許賀臨小心翼翼的幫她消了毒,江云等胳膊肘晾干,把袖子放回去,這才放松的喟嘆了一聲:“總算沒那么疼了。”
許賀臨把藥瓶和棉簽放到一旁,問她:“你確定不用去醫院看看嗎?”
江云把大衣重新披上:“沒必要,就是擦破點皮,麻煩你大晚上還得送我了。許總,你看你想吃羊蝎子、烤鴨、還是涮羊肉?我提前給你準備上。”
許賀臨勾唇輕笑,側臉在頂燈下顯露出帶有侵略性的逼人帥氣:“聽說帝都人自家做的炸醬面不錯,你會做嗎?我吃點家常便飯也行。”
江云收起禮貌的態度,斜睨著他:“你確定?”
“開個玩笑。”許賀臨也正經了起來:“你連鎖店做的不錯,去你的店里吃飯就好。”
江云也不跟他糾纏之前有些冒犯的話題,順水推舟道:“漢堡包還是麻辣燙,許總能吃得慣這些小吃嗎?”
許賀臨往后靠了靠,和她拉開距離:“我看起來那么不食人間煙火嗎?”
江云和他一樣淺笑:“那倒也不是,我是怕店小,招待不好貴客。”
許賀臨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我也算顧客了?”
“愿意千里迢迢來找我玩的人,都算貴客。”江云嘴角噙著笑意,面不改色道:“許總今天幫了我,算是貴客中的顧客,我自然不敢怠慢。”
“你太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許賀臨無所謂的擺擺手,然后指了指車窗外:“前面就到了吧?”
江云看了一眼窗外,點點頭:“到了,那我就準備下車了,許總,我們帝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