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珍珠從醫院里追出來,沒看到李威龍的身影,氣的把無辜的司機罵了一頓。
司機敢怒不敢,只能在心里瘋狂diss她,宋家先生太太精明了一輩子,到了晚年,所有的清譽都毀在這個女兒身上了,真是家門不幸啊。
剛剛他和李威龍聊了幾句,李威龍高興的給他發了根煙,他已經知道這孩子不是李威龍的了。
這位珍珠小姐真是玩的花,連孩子的爹都分不清,實在人叫人沒什么好話說她。
司機是在心里罵的,宋珍珠自然沒察覺出異樣,她氣哄哄的上了車,又把小魚罵了一頓,主要圍繞著他“命賤”、“晦氣”這兩個方面,把可憐的小魚都罵的快自閉了。
但好在他還記得王佐王佑兩位叔叔的教導,明白自己的媽媽其實是個超級壞的大妖怪,她的話左耳朵進右耳的出就行了,不用往心里去,所以才覺得心里好受一點。
宋珍珠嘚吧嘚吧罵了一路,回到宋家還滿臉怒氣。
宋母正在客廳喝咖啡看雜志,見她這幅模樣,奇怪道:“你不是給孩子找爹去了嗎?怎么,不順利呀?”
宋珍珠沒說話,把包隨意往保姆手里一扔,走到沙發上坐下來,對著抱枕就是一頓捶。
宋母擰起眉毛,看向落后宋珍珠一步,戰戰兢兢走進來的小魚,問道:“小魚,你媽這是怎么了?今天沒找到爸爸嗎?”
小魚走到宋母身邊,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宋珍珠,這才低聲道:“奶奶,我沒有找到爸爸,那不是我爸爸。”
宋母大驚失色:“什么,不是你爸?”
小魚點點頭:“醫生是這樣說的,那個假爸爸已經走了。”
宋母足足冷靜了三秒,才重新看向宋珍珠:“你給我說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珍珠被母親這么嚴厲的口吻一問,整個人頓時慌張了一下。
她到底不是個什么能人,在宋母的逼問下,只能吞吞吐吐的把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
知道女兒有了未婚夫,想要母憑子貴嫁入沈家,然后去偷情,這就已經夠讓人惱火的了。
結果她偷情半天,懷的還是未婚夫的孩子,因為偷情的事情敗露,折騰了這么大一圈,反而前功盡棄,功虧一簣,這就更讓人憤怒了。
宋母氣的把桌子拍的咣咣響:“我知道你愚蠢,卻沒有想到你這么愚蠢!你真是一次次刷新我的底線啊。你不是說是李威龍始亂終棄,害的你獨自生下這個孩子嗎?怎么前面還有這種惡心的事情!我是你媽,你跟我都不說實話,你是覺得自己把家人騙得團團,很厲害嗎?”
宋珍珠唯唯諾諾,繼續發揮推卸責任這一套,強行給自己辯解:“我當時也是走投無路,在那種情況下,我除了嫁到沈家以外,根本就沒有其他出路。你不知道,我那個養父都要把我送去工廠做女工了,我是什么身份的人,怎么能去做女工呢?我做不來的呀。”
“所以你就去做不要錢不要臉的倒貼女了?嗯?”宋母難得尖酸刻薄起來,這是她第一次以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的女兒:“做女工怎么了,女工也是正經工作,你就那么缺男人,那么想生孩子,那么作踐自己?”
“媽,你怎么能這么說我,我就是想過好日子而已,我有什么錯!人不都想過好日子嗎?”宋珍珠不服氣道。
“沈家都進去了,你還想過好日子呢!”宋母氣的把身邊的枕頭砸向她:“沈翊辛坐牢了你不知道嗎?你就算當初嫁給他,又能過幾年好日子,你給自己兒子找個坐牢的爹,難道還以為很光彩!”
宋珍珠枕頭砸中鼻子,頓時感覺眼睛一酸,她抽泣著大聲道:“不是的,那不一樣,如果我嫁到了沈家,沈翊辛聽我的話,一定不會干那種事,沈家也不一定會倒。就算倒了,又不是一下子倒的!我們提前聽到風聲,可以離婚,我帶著孩子和財產走就好了,難道他們還不愿意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