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秦家大門又響起了豬的慘叫聲,原本還在觀望的人自主地往秦家走去。
路上碰到了同行的村人,都互相對視了一眼,十分默契地一同前去。
昨兒秦老太說要開宴席,他們也只是當秦老太氣過頭說的氣話。
畢竟誰家休了個媳婦,還高興的大擺宴席慶祝的。
秦老太這次也不知道是真高興還是賭氣,今天菜居然比秦幺幺滿月宴的菜式還要豐富。
主菜弄了紅燒燉豬肉,清蒸白切雞,大骨燉蘿卜。
炒了時蔬什錦,烙了野菜餅。還蒸了一個大鍋白米飯。
秦老太還買了幾壇酒。
知道的是秦家休兒媳婦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秦家娶媳婦呢。
飯菜雖然很豐富,可來的人卻吃得不是很滋味,他們也不敢說太多,怕說多錯多戳到人家肺管子,匆匆吃完飯回去了。
秦令峰一整天都躲在房間里誰叫也不肯出來。
他已經懂了很多事了,他知道她娘不要他了。
也不要大哥和爹爹了。
他應該恨她的。
可為什么還是會覺得好難過?
他不應該難過的。
另一邊,從來不喝酒的行,老二也拎了一壇酒進廂房。
“啊啊啊。
秦老太抱著秦夭夭站在門前,他們跟著石海棠和幾個小子。
聽著里面的哭聲,石海棠和幾個小子想推門進去,被秦老太攔住了。
“算了讓峰哥自己清靜一下吧,他自己會想通的。”
“可是,峰哥兒還小……。”
石海棠擔憂地說道,馮氏是個不負責任的娘,峰哥兒一生下來就是她在帶,在她心里,峰哥兒就是她兒子。
“峰哥兒不小了,有些事他能想通的。”
一連幾日,秦老二父子兩個都郁郁寡歡,秦老太實在看不下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把他們都叫到跟前分配任務。
“秀英和海棠帶了幾個小的,去山上轉一轉,看看有沒有野菜什么的,采些回來曬干了腌咸菜,家里的咸菜差不多都被馮牛一家順走了,天冷了,沒點咸菜可不行。”
“老二老三跟我進城,馬上就要過冬了,家里的糧食不多了,家里的小子們也要添衣服了,把馬車趕上,該采買的采買了。”
秦老太帶著秦夭夭外加秦成林一家浩浩蕩蕩駕馬車出發。
他們先決定去買糧,我們今年沒有種田沒有糧食可收,辦了幾場宴席,家里所有的糧食都已經差不多見光了,家里有十幾口嘴張著等吃飯,沒有糧食可不行。
永輝糧鋪的伙計看到秦老太一家走了過來,熱情地迎了上去。
“幾位客官是想要點什么米?”
“這位小哥,現在新糧舊糧是什么價?”
雖然秦老太他們穿得很樸素,可他并沒有因此看不起他們,而是很熱情地跟他們介紹。
“現在新糧是十三文一斤,舊糧是八文,不過現在舊糧不多。”
“粗面五文一斤,白米面貴一點12文。”
秦老太點了點頭,現在是豐收季節,家家都有余糧,糧食倒也不是很貴。
“那行,新糧給我來五千斤,白米面來二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