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國歡慶!
對高遠來說,最高興的莫過于他又要體驗公費旅游的快樂了。
上次去濟南,是他和李文化兩個人。
這次多了個高躍林。
為什么要拽著小叔一起去呢。
原因很簡單,哥們兒都是能掙外匯的大編劇了,帶個跟班鞍前馬后的伺候著不應該嗎?
當然,這話他只能在心里琢磨,可不敢跟小叔說,說了就是倒反天罡,是大逆不道,是不忠不孝。
還有一點很重要,小叔會來事兒,無論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結婚的沒結婚的離婚的沒離婚的,結了又離離了又結的,包二奶的搞破鞋的,他只要一接觸上,跟誰都能打成一片。
這次去大西北,見的人分量太重了,實話說,高遠沒有十足的把握將其拿下,帶著小叔,也相當于再上個保險。
火車一路向西,咣嗤了三天兩夜后才抵達銀川。
三人下了火車,又輾轉找到寧夏武術隊,費了老鼻子勁才見到了中國最后一位劍圣——于承惠老師。
于承惠四十來歲,說起來跟于海淵源很深。
兩人是老鄉,都出生于山東煙臺市。
雖說兩人就讀于不同的武術院校,但學的都是螳螂拳。
也早已相識,趣味相投,自然就成了朋友。
此刻他坐在辦公室里,目光犀利,挑著眉梢,像前沿觀察哨的哨兵一般打量著高遠三人。
高遠也在打量他,個頭不高,但極為壯實,雙手環胸做出防御姿態,一臉絡腮胡,且胡須很長,前腦門兒锃光瓦亮,后腦門兒留著長發,身上裹著件羊皮襖子,穿一條黑色老棉褲,腳下蹬著雙千層底兒,雪白的布襪子頗為惹眼。
這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像極了華山派的開山老祖風清揚,而不是淘·假貨·寶馬蕓。
竟讓見慣了大場面的李文化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但李文化又像是電車癡漢偶遇隔壁太太,目光中流露著一股子見色心喜、垂涎欲滴。
這形象,這氣質,活脫兒就是端王本王!
要是不把此人拉進劇組,暴殄天物啊!
高躍林甚至不敢與之對視。
擅長交際的小叔難得有認慫的時候,這會兒卻被于承惠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震懾得瑟瑟發抖起來。
“你們仨……”于承惠觀察片刻后開口了,“身上夠味兒的,我這隔著老遠就聞到了,嗆鼻子。”
噗嗤!
“哈哈哈哈……”
高遠哄然大笑,他也沒想到于承惠一張嘴先來了這么一句,猝不及防啊。
他沖于承惠抱抱拳,咧著嘴說道:“先給您道個歉,我們仨初六一早上的火車,緊趕慢趕三天兩夜抵達了貴寶地,火車上啥情況我想您走南闖北的應該很熟悉。
白天還好一些,一到晚上,打呼嚕放屁的,磨牙摳腳丫子的,混雜著煙味兒酒味兒和老娘們兒們的狐臭味兒,半大孩子們摳屁股的味道。
這三天火車坐下來,哎呀,可不身上都餿了么,讓您的鼻子跟著我們仨遭罪了。”
于承惠也樂了,一抬手打斷了他,問道:“你是編劇吧?”
高遠說是。
“你別展開來描述了,我這腦子里都有畫面了。難怪你能當編劇啊,講故事的水平蓋了帽了!”于承惠沖高遠豎起根大拇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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