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開門進了屋,等李老師也走進來,他把門關好,這會兒倒是不怕那些個閑碎語了。
兩人的情侶關系在廠里公開了。
拉著李老師的小手在沙發上坐了,高遠想了想說道:“找不到孤單寂寞的心情,我給你出個主意,那就去體驗生活吧。”
李健群被他摩挲得手背發癢,抽了抽,沒抽回來,索性任由他握著,道:“怎么體啊?”
這年頭兒拍戲,演員也的確講究體驗生活,更講究演啥像啥。
比如說你演個老工人,就要深入到工廠第一線——車間里去跟著老師傅們干活、工作。
要跟工人老大哥們同吃同住同勞動,才能切身體會到他們工作的艱辛,才能在表演過程中激發你的創作性。
醫生、老師、國家工作人員等等同理。
李健群不明白的是,這種孤單的感覺如何體驗?
因為它只是一種心境,太模糊了。
高遠的手又不老實起來,摸完小手還不過癮,又去摟李老師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
已到初夏,李老師穿一條連衣裙,面料是什么質地的高遠也不清楚,但緊緊貼在白嫩的肌膚上,觸之非常絲滑。
“打明天起,你身上帶幾毛錢,坐公交車滿大街溜,望望車窗外的風景啊,看看京城的變化啊之類的。坐累了就下車,哪兒熱鬧往哪兒鉆,體驗那種離群、蕭瑟的感覺。”
高遠笑著說道。
李健群扭著身子,俏臉像是被蒙上了一塊紅布,她雖說還有些羞澀,但自打被身邊這個臭弟弟偷親了一口后,感受到他對自己濃烈、熾熱的愛意,也漸漸習慣了他時不時的騷擾。
過來人張金玲大姐曾跟她說過,男人啊,都一個德行,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所以說你要矜持點啊,千萬別讓高遠那小子說幾句甜蜜語就得手了。
但也不能太矜持,該給甜頭兒的時候還是得給,但要掌握個度。
李老師謙虛地請教道:姐,這個度怎么掌握呢?
張金玲大姐嘿嘿笑道:他要的時候你別給,等他垂頭喪氣了,誒你主動親他一下,別親嘴啊,親腮幫子。
他眼睛一亮,剛想有下一步動作,誒你又撤退了。
總之就是在給與不給之間反復拉扯,即讓他感覺到有那么點兒希望,又不能讓他徹底失望。
李老師:您可真損吶。
張金玲笑道:都是生活經驗啊。
李老師按照張老師傳授的方法試驗過幾次,效果出奇的好,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小遠子樂得屁顛兒屁顛兒的。
或許是兩人分開的時間有點長,已經小半個月沒見面了,今兒對面高遠的咸豬手,李老師就有點遭不住了,渾身發燙,芳心如蜜,不忍心拒絕。
她強行集中精力,想了想后說道:“這倒是個好辦法,成吧,從明天開始,咱倆就暫時別見面了,讓我一個人去體驗那種孤單寂寞感。”
高遠唾面自干,“用不著這么絕吧,面該見還是要見的,我媽還說讓你得空回家吃飯呢。”
李健群把高遠的狗爪子從腰間拿開,捧著他的臉溫柔一笑,道:“就這么說定了,你跟阿姨說,等我找到人物感覺了,開拍前肯定去家里吃飯。”
她在高遠臉頰上蜻蜓點水了一下,趕忙起身呵呵笑著跑了。
“我這不是自個兒給自個兒挖了個坑么。”高遠摸著腮幫子苦笑一聲。
《大撒把》正式進入到籌備期,進展飛快。
文化部某大領導親批,給北影廠增加了一個拍攝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