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再將太后也徹底得罪了,這后宮里,她明面上的敵人,除了賢妃、淑妃,就又多了一個太后。
說得好聽,是為了給她出一口氣。
實際上于她而,沒有任何好處。
狗男人這是又想利用她。
朝中一定出了什么事,干系到太后。
他雖是帝王,卻仍要守孝道。
即便和太后之間沒有多少母子情分,也不好直接出手,便要想別的法子。
可是,既想叫她出力,又不給好處,這怎么能行?
此時,云霧就只睜著無辜的杏眸,那樣看著他。
陸堯見她仍是不說話。
不由嘆了口氣。
只得再道,“等朕過兩日風寒好了,你侍疾有功,朕冊封你為婕妤。
“之后,再下旨你與楊婕妤一道為平陽送嫁。
“如此,太后便不好再為難你了。”
云霧聽了這話。
見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好處,這才語氣乖軟地道:“那嬪妾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陸堯不禁搖頭。
抬手捏了捏她挺翹的鼻尖,道:“倒叫朕處處討好你了。”
“皇上的一國之君,九五之尊,又是大男人,嬪妾是小女子。”
云霧語氣無辜,“嬪妾送皇上的妹妹出嫁,皇上讓讓嬪妾怎么了?”
陸堯聽了,竟覺倒也不無道理。
難不成真是之前他鉆了牛角尖了?
“算了,不與你計較。”
他這樣說了句,便摟住云霧的身子,叫她陪著他睡覺了。
次日。
二人都睡到日曬三竿才起。
陸堯“病”了,早朝自然也就免了。
不過云霧也知曉,他是故意的。
前世,陸堯在政務上極其勤勉,即便生病也會堅持早朝。
只可惜她如今在養心殿侍疾,根本沒有機會打聽前朝的消息。
她得不到外頭的消息。
然而昨夜養心殿一連幾次叫水的消息,卻已經傳遍了后宮。
云霧不必去向薛皇后請安。
自然也就不知道,今日的永壽宮,有多么的血雨腥風。
即便她不在,也句句不離她。
“令貴嬪真是不檢點。”
賢妃第一個開口說道,“圣上病著,她竟然還勾引圣上。
“是想害圣上的身子好不了嗎?”
一旁。
高貴嬪聽了,便立即附和了句。
“誰說不是呢?
“圣上是讓她去御前侍疾,她倒好,直接侍奉到床上了。
“皇后娘娘,似她這般,不大好吧?
“是否該以宮規處置?”
薛皇后聞,眉頭皺了皺。
還未開口說什么。
楊婕妤就冷笑出聲:“你們不會以為夜里幾次叫水,都是圣上被令貴嬪強迫的吧?
“在這里說什么宮規處置。
“可問過圣上的意思了?”
她這么一說。
賢妃和高貴嬪臉色就更難看了。
二人心里清楚。
就算她們在這里再嫉妒,再怎么挑事,可事實也是圣上自己愿意寵幸云霧。
哪怕是在病中,也無所顧忌。
不像她們。
整日守著空房,孤夜難眠。
賢妃自己心里不痛快,便也不想叫別人痛快。
此時,就一眼瞥向冷著個臉,表情懨懨,像是一夜未睡好的淑妃。
“淑妃這是怎么了?如此沒有精神,莫非昨夜睡不著?”
賢妃幸災樂禍地道,“也是。
“我要是你,我也睡不著。
“本來昨夜圣上答應了去你的芙蓉殿。
“結果怎么著?
“寧可病著去寵幸令貴嬪,也不愿意去你那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