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虎小心的瞄了一眼周圍,小聲的說:“我們前些天挖的葛根晾干了,孫爺爺說可以賣了。”
想到立馬能賣錢,王大虎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視線不住的瞄向陳偉豪。
孫綿綿好笑的看著大虎的小表情:“師父正忙著,你們可能要先等一等。王大娘,您請那邊坐坐?”
安頓好王大娘一家。
墨秦天也做好了決定,“一塊有點貴,算八毛怎么樣?你多少給我點賺頭。
何況,我們還有過命的交情。”
孫綿綿:“......”過命的交情是這么算的嗎?
之前還口口聲聲說要感謝人家的救命之恩,轉眼就變成了過命交情。
哼!男人的嘴,哄人的腿。
孫綿綿嗤笑:“墨大哥不虧是奸商,好,都依你。
誰叫我們有過命的交情。”
她特意重復一句,墨晴天一噎,手指虛點了孫綿綿兩下,“鬼靈精怪的,難怪我家南天會在你手里吃虧。”
什么叫在她手里吃虧?
孫綿綿當即不同意。
可話沒出口,就聽到了王大娘的夸贊,“孫家丫頭做的膏藥真的不錯!
我多年的老寒腿,才貼了三天,已經不痛了,走路利索多了。”
說完,王大娘站起來,在屋中間走了一圈。
孫綿綿心說,要是加上我的針灸,你那什么老寒腿給你藥到病除。
想歸想,孫綿綿含笑說道:“膏藥確實能緩解疼痛,但想要根除,還需要其它治療一起進行。”
王大娘擺擺手,“多花那個冤枉錢做啥,不痛就行了。”
說話間,司遠道和那位中年男人一起離開了。
墨秦天爽快的付了膏藥錢,心滿意足的走了。
不多久,王大娘幾人帶來的葛根也被稱好。
“炮制得不錯!一共是一百六十斤,現在的收購價是一塊錢一斤,應付你們一百六十塊錢。”
陳偉豪見他們沒有異議,付了錢。
王大娘激動得雙手顫抖,差點沒接住那十六張大團結。
王大虎興奮的握緊拳頭,原地蹦跳了起來,“今晚可以吃紅燒肉了。”
王大娘淚水盈眶:“買買買,吃紅燒肉!吃紅燒肉!”
鄭月娥話不多,高興的提起空背簍,慌亂的朝陳偉豪和孫綿綿鞠躬。
孫綿綿連忙跳開。
陳偉豪愣住了,打趣:“這是干啥呢?快回去吃肉吧!”
這個時期的一百六十元,對于很多農家人,就是巨款。
也是天大的驚喜!
她們歡歡喜喜的走了。
孫綿綿很是心酸,他們此時的心情,她何嘗沒經歷過。
“師父,當初我來賣何首烏,也是家里到了揭不開鍋的時候。
那時候呀!我也想給你鞠躬的。真的!”
陳偉豪驚訝了,“不會吧?孫老頭竟然會那般寒酸了?他真的沒留下一點家底?”
當初,孫家是黔城的首富,誰會相信他家有一天會揭不開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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