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師一噎,“類似于你說的剝離陣法我倒是會,但是......我只幫你布陣,其它的事我一概不管。”
道門人也怕沾染業果,他權當只是練習布陣,其它的殺意一絲也不能加進去的。
聞,蘇淺陌滿意的笑了,“如此就好!剩下的就不麻煩大師了。
至于那個消息,事成之后,我必定給你一個完美的答復。
或者,我幫大師將人請過來?”
肖大師涼涼地看他一眼,“不必了!緣分更重要,既然是我求的,自然是我自己過去。”
歲淺陌心里蛐蛐,呵呵!好一個緣分更重要,這是怕人家看不上他吧?
兩人各得所愿,商量了一番細節,就各自分開了。
另一邊,司遠道和李南跟貨輪交涉得很順利。
不久后,司遠道開回來一輛卡車。
二十幾人又一次上了卡車。
梅教授依舊坐在輪椅上,看了一眼倒退的香城街景,這么多天第一次問起了他的太太。
“孫教授,請問我夫人能回來嗎?”
孫浩一愣,懊惱地一拍額頭,“你看我這記性,差點忘了告訴你。
你太太傷勢太重,被安排在一個同志家里養傷。
你放心!她肯定是沒事的。”
梅教授被擒的時候,整艘船上的人除了他和他奄奄一息的太太,還有傷重的船長幸免于難,其他人都罹難了。
幾十人血流成河,早就驚動了領事館。
如今,梅太太和船長有領事館照看,安全得很。
“領事館那邊說,等太太恢復就安排回國。”
聽他這么一說,梅教授眉宇間縈繞多天的黑灰色氣團,瞬間就變淺了。
孫綿綿暗地里松了一口氣,她生怕梅教授心灰意冷,心存死志。
“相信大家都能安全地回到祖國懷抱。”
她平淡的一句話,仿佛一針強心劑。
眾人頓時變得鮮活了起來,話語也多了起來。
“對!我們一定能回家。”
“我們就要到家了。”
“沒想到我們有生之年真的能回家,嗚嗚!”
女生總是感性一點,竟然激動得哭了。
孫綿綿笑著笑著,眼睛也濕潤了。
忽然,一個急剎車嚇得全員噤聲。
“出什么事了?”孫綿綿小聲嘟囔一句,抓住車廂邊沿朝外看去。
只見前方十字路口,兩輛大卡車車頭相對,同時急剎后一起停在路中央,擋住了他們的路。
他們肯定是故意的。
“有人擋路,我先下去看看,你們保護好大家。”孫綿綿朝身旁的劉偉等人說。
駕駛室里,司遠道眸色沉沉的看向擋路的兩個大家伙,拳頭緊握,“我去看看。”
就在他推門的時候,駕駛員吳城出聲了,“等等,孫同志跑過去了。”
司遠道詫異抬頭,就看到孫綿綿已然走到他們車頭前,與那兩個正在吵架的司機商談。
“你們擋路了,能不能讓開?”
兩個司機恍若未聞,繼續如潑婦一般,你指責我,我指責你,毫不相讓。
孫綿綿抿唇仰頭,冷冷的盯著他們,“你們不想挪動,是吧?那我幫你們把輪胎的氣放了,不用謝。”
兩個吵架的司機:“......”
怎么會是這種操作?
難道不應該憤怒,從而開戰嗎?
孫綿綿不等他們反應,涼涼一笑,一柄匕首飛出。
下一秒,左邊那輛卡車輪胎上的氣嘴就被削斷了,輪胎上也被花開一道口子。
司機親身感受到那一側車身矮了下去,暴怒了。
他趴著車窗朝孫綿綿吼:“你個小賤人!我要殺了你。”
話未落音,槍口才露頭,子彈已飛出。
他以為他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肯定得手了,得意地朝孫綿綿看去。
然而,小姑娘依然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