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氣的是，她把他拉黑了。

微信微信不接。

號碼號碼不通。

這是要和他斷個干凈的意思。

他心里冒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惱火。

“行川，我的心臟一直不舒服，你說的那個醫生，再聯系聯系？今天，我被氣了兩次，唉，要是真沒緩過來，你就沒娘了……”

顧行川在走神。

顧夫人喚她。

“好。我打個電話問一問。”

顧行川回過神，給霍冕打了個電話，讓幫忙催一下，又說：“今天我媽的情況很危急，一直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霍冕說：“我再問問。”

幾分鐘后他來電話說道：“恐怕短時間內人家沒法接手術。聽說啊，那位專家結了一個很糟心的婚，現在只想處理離婚的事，家里還有人病了，實在沒辦法接。要不，你們到國外去另請高明？但說真的，那位專家的手術是真的高明，我看了視頻，非常厲害……”

顧行川按了免提，顧夫人也有聽到，連忙道：“那我就請這位專家給治——不挑別人了，從今天起，我不會亂發脾氣。等著他接手術。”

顧行川怕出事，就把母親的檢查報告給他傳過去看了看。

霍冕說：“一切指標還好，可能您就是性子急，急出來的，那就平心靜氣等著……離個婚，很快的……”

聊完，顧夫人哼哼了一聲：“那專家一定也是娶了一個禍家的女人。那種門不當戶不對的，依我看，根本不能娶……”

這是說給顧行川聽的呢！

蘇洛就是那個門不當戶不對的人。

“媽，要不是蘇洛，你心臟病發險些沒救回來……”

“那是誰害我心臟病發的？誰？”

顧夫人的聲音立刻尖銳起來。

顧行川覺得，自己怎么做都是錯的：

一個是倔強、心有野男人的老婆；一個是得了心臟病，不能受刺激的媽。

唉，他太難了。

*

蘇洛住在研究所的宿舍內，東西都是全新的，應該是師兄讓人置辦的，連洗手間里的用品都是全新的。

一大早，她到研究所餐廳用餐。

早餐過后，她接到了老師的電話：“你離婚這件事還沒處理好嗎？”

“嗯。”

“那個病人昨天心臟病發。險些死掉。老友讓我再問問，可不可以提前接？”

“現在我沒辦法靜下心來做手術。老師，很抱歉。要不，您給他們介紹別的醫生吧！”

老師說：“人家指名要請你做。現在情況穩定了。那你盡快處理離婚吧！”

蘇洛想拒絕的，現在她真不知道這個婚會離到什么時候，但對方已經掛了。

*

徐琛到第一醫院送資料，遇上了院長。

院長把人拉進了辦公室，拿出了顧夫人的病例：“來，看看，有合適的醫生做這臺手術？”

徐琛看了一眼，宋芳落，女，50歲，心臟二次驟停，經搶救，脫離生命危險，經病人自述，有心臟罕見腫瘤……

他又細看了那些檢查結果，很肯定地說：“我師妹能做。”

“那快點請她過來啊！讓她看看，馬上把手術時間約起來……”

院長興奮地直叫。

就在這時，顧行川走了進來。

院長立刻直招手：“小顧，過來過來，找到可以給你媽動手術的醫生了。這位是海市海天醫學研究院院長徐琛，他說，他師妹可以給你媽動手術……對了，徐院長，你師妹叫什么？”

徐琛沒有回答，而是目光深深地望向顧行川。

對方不認得他。

但他認得對方。

蘇洛的渣夫。

今天，還真是冤家路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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