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會裝。

“楚思思，你撒的謊還少嗎？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別在我面前演，我不吃這一套……”

蘇洛冷冷看著：“你喊得動他就喊，喊不動他就滾……別他媽別杵在我面前，惡心人。”

楚思思壓著心中的邪火，眼巴巴望向顧行川：“行川，干媽等呢，我們真的得回醫院了！”

顧行川轉頭皺眉，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過來！”

話音落下，阿未就飛快地跑了過來，恭敬地叫了一聲：

“先生……”

顧行川指著楚思思，下令道：

“看住她，別讓她纏著我……煩人……好煩人……我不回醫院，不回……”

說著，他扶住了蘇洛，又叫了一句：“走了，睡覺去！”

阿未很聽話，當真就把楚思思給攔住了。

蘇洛則沖楚思思嘲笑：

原來白月光也有失寵的時候。

顧行川對楚思思的寵愛，也不過如此。

*

從會所出來，蘇洛叫了一輛車，扶顧行川坐了上去。

然后，他靠在那里就一動不動了。

蘇洛轉頭瞟了幾眼，發現他的臉好像越來越紅。

直到車子抵達了目的地——望湖賓館，她去拍他的臉：“醒醒！”

顧行川醒了過來，睡眼迷離地被她扶出了車子，因為腳下不穩，竟整個兒將她摟住了，并且不肯放了。

“喂，撒開。”

“不撒。”

“顧行川。”

“嗯，抱著你的感覺真好。”

“我不是楚思思。”

她冷靜提醒，望著不遠處的河面：

“要不要我把你推進河里好好醒醒酒，清醒一下？”

耳邊，男人在輕吹氣，喃喃地說道：“蘇洛，我是喝多了點，但我還不至于分不清你是誰？”

她的心臟一緊：

他沒喝醉？

沒喝醉竟會跟他回來？

他是怎么想的？

心尖莫名顫了顫，她猛地就把他給推開了。

因為用力過猛，他往后一退，正好，那邊是河，河邊的欄桿壞了，他沒剎住，竟跌了下去。

她看到情況不對頭，沖上來想把人拉住，沒成功，借著路邊明亮的路燈，只看到他往后仰著落進了水里。

岸邊立了一欄桿，上面顯示，“水深五深，注意安全”。

蘇洛盯著那個巨大的水花，希望他快點浮起來。

但，水花都平復了，他竟完全沒有動靜，血色頓時從她臉上抽盡。

不遠處有一個監控。

如果這個“紙糊”的男人，像上次那樣，一摔就成了植物人；而這一次他一跌就死翹翹，那她后半輩子就只能乖乖在牢里過了。

“顧行川，顧行川，你別嚇我……快浮上來……顧行川……”

她急叫。

他沒動靜。

水面一平如境。

只倒映出她緊張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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