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三月抬頭看了看他,又瞥了一眼后座的風輕輕,眼里帶了幾分意味不明:
“你確定?”
她幾乎不用看,也知道風輕輕是裝的。
果然,還不等閻時年回答,風輕輕就先開了口:
“不、不用了,時年……
“我沒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怎么能麻煩三月呢?”
閻時年冷冷地看著童三月,毫不在意:
“她本來就是看護,生來就是要負責照顧人的,有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童三月的心狠狠沉了沉。
“生來就是要照顧人”的?
原來,他是這么想她的?
所以,他才會輕賤她的付出和用心?將她的體貼,當成理所當然?
果然不愧是“咳嗽一聲,整個京都都要抖三抖”的閻三爺!
倒是她失敬了。
童三月眸中閃過一抹冷意,面上卻是淺笑晏晏:
“好啊。”
只要風輕輕不后悔!
她從副駕駛座上下來,鉆進后座,看著捂著腳腕假裝疼痛的風輕輕:
“風小姐,得罪了。”
她說著,就要伸手去碰她的腳腕。
風輕輕卻是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腳,避開了她的觸碰。
“怎么了嗎,風小姐?別緊張,我醫術還是不錯的。”
童三月語氣柔和,眼神里也帶著認真。
并沒有什么不妥。
但不知道為什么,在剛剛看到她靠近的時候,風輕輕卻感覺到了一股危險。
她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丫頭罷了,自己怎么可能會害怕她呢?
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就算被她發現了自己是裝的,又怎么樣?
她說了,時年會相信嗎?
這樣一想,風輕輕便放松下來,松開了捂著自己腳腕的手:
“那就麻煩你了。”
童三月微微垂下眼眸:“不麻煩。”
她脫掉風輕輕的鞋子,托起她的腳,狀似輕輕活動了一下她的腳腕,然后猛地一個用力!
“啊——!”
風輕輕發出了一聲尖銳的慘叫,有那么一瞬間連表情管理都失控了,原本清麗脫俗的面容變得一陣猙獰扭曲。
“怎么了?”
閻時年立刻看了過來。
當他對上風輕輕失控的表情時,還微微愣了一瞬。
童三月語氣輕描淡寫:
“沒事,只是腳踝有些脫臼了,需要重新接回去。
“但大概風小姐太怕疼了,我有點不好下手。”
去你媽的脫臼了!你全家都脫臼了!
風輕輕慘白著臉,在心里咬牙罵道。
她分明沒有受傷!
都是童三月這個賤人下的手!
“輕輕你忍一忍,脫臼需要立刻接回去,拖久了對你不好。”
閻時年聞,立刻勸解道。
風輕輕咬著牙,拼命搖頭:“不……”
整個人也朝后面縮去。
只可惜,后座一共也就這么寬,她根本躲不開。
童三月攤了攤手,一臉無奈地看向閻時年:
“沒辦法,風小姐實在太怕疼了,我根本動不了手。
“看樣子,只能拖著去醫院了。”
但也就在她說話的瞬間,風輕輕的腳脖子已經整個腫起來,變得一片淤青。
顯然受傷十分嚴重!
她剛剛那一下,可是絲毫沒有留手!
閻時年皺了皺眉,沉吟了片刻,道:
“這樣,我按著她,你盡管動手。”
童三月勾了勾唇:“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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