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她早知道,以風輕輕慣常喜歡裝白蓮的性子,一定不會直接說是自己推的她。
她最喜歡的是,說些模棱兩可、似是而非的話,暗暗引導其他人,從而達到她的目的。
“風小姐,你怎么說?”童三月再次逼問。
風輕輕訕訕笑了笑,露出幾分猶豫的樣子:
“我想,童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我……”
不等她繼續那一套白蓮花的說辭,童三月徑直打斷了她,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道:
“別說什么故意不故意。
“我只問風小姐一句話,那日,真的是我把你推下樓的嗎?
“風小姐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我……”風輕輕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明明童三月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來的鄉野村姑,怎么會有這么銳利的眼神?
剛剛那一瞬間,她竟然有一種自己被她看穿了的錯覺,居然不敢直面她。
這怎么可能?
“怎么,只是這么簡單的一個問題,風小姐都回答不了嗎?”童三月道。
“你不要太過分了!”
風渠成猛地上前,一把推向童三月。
“輕輕不說,那是她善良,給你留幾分臉面!
“她替你說話,你不感恩也就算了,還反倒過來威逼她?你真當我們風家沒人了嗎?”
童三月被推得往后趔趄了一下。
風渠成還想繼續上前,卻被一旁的閻時年攔了下來。
“你讓開!”風渠成道。
“你想干什么?”閻時年冷冷地看著他,眼神里沒有絲毫溫度。
“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惡毒的女人!”
“我的妻子,還輪不到其他人來教訓。”
“你!”
風渠成氣得猛地欺身上前,可對上閻時年幽冷的眼神,他舉著的拳頭卻怎么也砸不下去。
風渠業趁機將他拉到自己身后,逼視著閻時年:
“閻總這是鐵了心要護著她了?”
童三月也是一愣。
閻時年今天帶她來風家,不就是為了逼她給風輕輕道歉的嗎?
為什么還要替她說話?
他不是應該任由風家的人逼迫她?質問她?而袖手旁觀嗎?
他又想要做什么?
就在童三月怔怔地出神的時候,風老爺子也開了口:
“閻總,我以為你今天帶了令夫人過來,就表示我們兩家已經有了默契。
“不知道你這……”
他示意了一眼被閻時年護在身后的童三月。
“又是什么意思?”
閻時年深邃寒涼的眼眸緩緩掃了幾人一眼:
“我的人,我自會處置,還輪不到其他人置喙。”
說完,他緩緩轉身,走到童三月的身后。
他一手壓在她的后頸上,一手扣著她的腰,將她的上半身往下壓去:
“道歉。”
“我不!”
童三月倔強地挺直著背脊,抵抗著閻時年手上的力道。
閻時年手上再次加大力道:“再說一次,道歉。”
童三月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被兩把大鉗子鉗著,重重的力道狠狠地壓在她的脊椎骨上!
逼迫她彎腰!向自己的仇敵屈服!!
童三月死死地咬著牙:
“不!
“要我道歉,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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