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時年等了一分鐘,又一分鐘,房門卻始終安靜地關著,沒有被人打開的跡象。
好!
童三月,你好得狠!
閻時年咬牙在心里暗暗想著,邁步離開了別墅……
不多時,海島上空響起了直升機的聲音。
童三月下床,走到陽臺上。
一眼,就看到了上空盤旋的直升機。
“還真是迫不及待啊……”
她看著上空,語氣諷刺地喃喃。
既然如此,剛剛又做什么裝出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即便他當著她的面親口承認,他擔心風輕輕,在意風輕輕,想要去探望風輕輕。
難道她這個不得人心的妻子,還敢說一個“不”字不成?
真真叫人惡心。
“嘔!”
大概是真的被惡心到了,童三月竟然感覺胃中一陣翻涌,沒忍住當場干嘔了一聲。
她捂著嘴,沖進了洗手間。
干嘔了好一陣,那股惡心感才消失。
至于閻時年……
她壓根沒想過,他會不會回來。
風輕輕這一次都下了這么大的血本,連車禍性命垂危都弄出來了,又哪里會這么輕易再放閻時年回來?
何況,他愿不愿意回來,還是兩說。
童三月漱了漱口,離開了洗手間。
是夜。
閻時年果然沒有回來。
電話,和短信,也都一個沒有。
童三月只是自嘲地訕笑了一聲,說不上是意外還是不意外。
她洗完澡,自顧睡了。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天光大亮。
她下意識朝身側的位置看了一眼,果然空空蕩蕩,伸手一抹,床單也是涼的。
顯然,昨晚她身旁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的。
“閻時年,做戲,你都沒有耐心做全套嗎?”
既然要裝作喜歡自己的樣子,怎么不一裝到底?
剛剛表完衷心,轉眼就為了另外一個女人夜不歸宿,這可不是一個好演員該有的品質。
童三月嘀咕著,起身下了床。
她梳洗過后,出了房間。
有了昨天的經驗,她現在對這棟別墅也不算陌生了,直接下了二樓到了一樓的客廳。
客廳里,女傭見到她下來,立刻迎了上來:
“少夫人,您醒了?需要現在用早餐嗎?”
“嗯。”
童三月點點頭。
女傭很快端了早餐上桌。
童三月坐在餐桌邊,用完了早餐,這才問道:
“閻時年有什么吩咐嗎?”
女傭一愣,像是沒有想到童三月會問這個問題,又或者說用這樣平常的語氣問這樣的問題。
誰不知道,昨天三爺突然就離開了。
連生日都沒有陪少夫人過完。
他們原本還猜測少夫人會不好吵鬧?
不想,少夫人竟是連半點怨都沒有,甚至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高興。
不過很快,她又想起了關于少夫人的傳聞。
據說,少夫人在閻家不得三爺的寵愛,一直備受冷落。
倒是少夫人愛三爺愛得深沉,為了三爺什么事情都愿意做,忍氣吞聲,小心翼翼討好。
昨天,他們見到三爺為了少夫人的生日,那樣用心地安排。
他們原本還以為,傳聞有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