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閻時年面色陰沉地站在病床前,看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風輕輕。
“怎么回事?不是說情況已經有所好轉嗎?怎么突然又惡化了?”
平常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男人,這一刻眉眼、神色之間皆是一片不耐焦躁之色。
可見此刻的心情有多煩躁。
那一日,他從海島離開后,童三月一次也沒聯系過他。
這么多天了!
她竟然一次也沒有想起過要聯系他!
反倒是他不在,她自己一個人過得愜意不已。
童三月不知道的是,表面上閻時年這么多天從來沒有聯系過她,但實則他每天都會往海島別墅打電話,詢問她的情況。
可是,傭人匯報的,不是說她在海邊看風景、趕海,就是在院子里鍛煉身體,種花種菜。
總之,她想天想地,想花想草,就是沒有想過他!
仿佛根本不在乎他這些日子在什么地方,又和什么人在一起。
原本,他好不容易終于想通了,既然她不愿意低頭,不如他來!
一直這樣見不了面,最后受折磨的反倒是自己。
可偏偏在他下定決心要去見童三月的時候,突然接到醫院的消息,說風輕輕的病情又惡化了,他不得不又趕來醫院。
想到這里,閻時年就愈發控制不住體內的暴躁!
“這……風小姐傷勢過重,雖然暫時得到了控制,但也只是暫時的。像今天這樣,也……也是預料之中。”
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眼前這位閻王爺每一次來醫院,周身的氣壓都一次比一次低,臉一次比一次黑。
饒是隔著一丈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縈繞在他周圍的冷空氣。
“既然如此,那便立刻動手術。”
閻時年說道,語氣里愈發不耐煩。
“不是說,已經找到肝源了嗎?送到了嗎?”
他側頭去看旁邊的丁暉。
丁暉立刻道:
“我打電話詢問看看。”
他說著,拿起手機,撥通電話。
但是,電話那頭卻許久不見有人接通。
一直到電話被自動掛斷。
丁暉皺了皺眉,又打了第二通。
卻依舊沒人接通。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立刻派人去查的時候,地方的電話主動打了過來。
丁暉立刻接起電話,不知對面說了什么,他當即臉色一變,看向身旁的閻時年:
“三爺……”
“何事?”閻時年緊蹙著眉心,不耐地問。
“那邊、那邊說,捐贈者中途反悔,跑、跑了……”
丁暉結結巴巴地說道。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其實,簽好了捐贈協議,但臨時又反悔的,確實有不少。
畢竟是要捐贈自己體內的臟器,會害怕也正常。
但是,臨上了手術臺又逃跑的,而且被放鴿子的對象還是閻三爺,簡直聞所未聞!
對方難道不知道,在海城得罪了閻三爺是什么下場嗎?!
“跑了?”
閻時年冷嗤了一聲,語氣森寒道:
“跑了就給我抓回來!這么點小事,還需要我吩咐嗎?!今天那邊領頭的是誰?辦事這么愚鈍,自行下去領罰!”
敢放他閻時年的鴿子,不想活了!
“是。”
丁暉應了一聲,對著手機里道:
“三爺的吩咐都聽到了?抓不到人,你也別回來了!”
說完,他掛斷電話,看向閻時年:
“三爺,那現在風小姐這邊要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