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家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閻時年打斷陸少秦:“他死了。”
陸少秦一愣,死了的白月光?
他心里一個咯噔,暗暗為閻時年捏了一把汗。
這不好搞啊。
都說,不怕白月光,就怕白月光死了。
這不是妥妥的朱砂痣,愛不得嗎?
怪不得能讓童三月念念不忘這么多年,連面對閻時年這樣優秀的男人也不動心呢……
“那……你是怎么想的?是想放手,還是……?”
他問閻時年。
“放手?呵?”
閻時年冷嗤了一聲,端起了一杯酒。
這一次,陸少秦沒有再阻攔。
不過,這一次,閻時年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一口喝個見底。
只是淺淺呷了一口,才沉著聲繼續道:
“不可能!
“她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死人!”
她既然冠了他的夫姓,此生此世都只能是他的!
想要他放手,休想!
“那你既然不想放手,就搶過來唄。”
陸少秦道。
雖然說“死人”難以戰勝,但“死人”只會掛在墻上,不能出來蹦跶啊。
更不會跳出來給人戴綠帽子。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閻時年有大把的時間可以一點一滴把那個男人從童三月的心里抹掉。
這也不算太糟糕。
“再說了,她現在都已經是你的老婆、你的人了,你還怕什么?”
大不了,耗一輩子。
閻時年訕訕地笑了一聲,他原本也是這樣想的。
想著,即便童三月接近他,只是為了他的心臟。
他也可以忍受。
總有一天,他一定可以取代那個男人在她心里的位置。
但是現在……
閻時年仰起頭,一口將酒杯里剩余的酒飲盡,這才啞聲道:
“如果我說,她對我所有的好,都是因為我長得像那個人呢?”
“我艸!”陸少秦猛地一下從卡座上站了起來,“不會吧!你說的,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閻時年語氣淡淡:“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我……我……”
陸少秦眼睛到處看著,顯然被這個事實沖擊得不輕,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反應。
隨后,他猛地端起一杯酒,學著剛剛閻時年的樣子一口飲盡。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滾入腹中。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總算平復了心情,驚詫道:
“她竟然還真敢拿你當替身?”
那個女人到底是哪里來的膽子?
怪不得閻時年今晚看起來這么不對勁,陰沉沉的,像是要殺人。
這種事,擱誰身上,誰能忍?
“那……你這要不還是放棄算了……”
陸少秦小心翼翼地提議道。
這種地獄級模式,誰碰,不都得傷筋動骨、遍體鱗傷?
尤其看閻時年的樣子,明顯還陷入得不輕。
這樣下去,只怕會傷得更深……
閻時年苦笑一聲:“放不了手。”
如果能放手,他早就放了。
哪里還會等到現在?
“那……你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
陸少秦說道。
閻時年看向他:“什么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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