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臥室里。
童三月已經被關了足足五日。
從那一日她被閻時年帶回,就再也沒出去過。
只按時有人給她送菜飯進來。
這五日,除了負責給她送飯菜的女傭,也不曾見過其他任何人。
閻時年更是沒露過面。
童三月等得心急如焚,一邊是擔心閻老夫人的身體情況,一邊眼看著距離她出國參加醫學交流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如果她再這樣被困在這個小小的房間里出不去,她計劃了那么久的事情就都泡湯了!
“不行,還是得想辦法出去。”
如果實在不行,她也只能逃了……
童三月小聲嘀咕著,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敲門聲。
隨著聲落,房間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是送飯的時間又到了。
果然,女傭很快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少夫人,吃飯了。”
她說著,將托盤放到桌上就想像往常退出去。
童三月及時開口叫住了她:
“等等,我有些話想要問你。”
女傭停下動作,表情有些猶豫。
時苑的人都被交代過了,一定不能向少夫人透露任何信息,更不能放她出去。
童三月一眼就看穿了對方的心思,說道:
“放心,我不會讓你們為難,我只是想見閻時年一面。
“希望你幫我轉告一聲,就說我今天一定要見到他。”
女傭一聽,不是向她打探消息,只是讓她幫忙傳話,頓時暗暗松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少夫人放心,您的話我一定帶到。”
“那就麻煩你了。”童三月道。
“少夫人您太客氣了。”
女傭笑了笑,退了出去。
房間里,重新恢復了安靜。
這幾日以來,童三月也已經習慣了這種安靜了,倒不覺得有什么。
而且,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覺得她即便和外界聯系也不會找來幫手,閻時年雖然關了她卻并沒有叫人收走她的手機。
所以,她這幾日雖然不能出房門,倒也不會無聊。
童三月端起碗筷,靜靜地享用起晚餐。
不多時,就有人進來收走了餐具。
就在這時,童三月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電是傅斯亭。
她愣了一下,接通電話,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傅斯亭熟悉的溫潤的嗓音:
“下周一就是出國參加醫學交流的日子,你都安排好了嗎?有沒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
“我……”
童三月想著自己現在的處境,不禁猶豫了一下。
對面的傅斯亭察覺到她的停頓,立刻問道:
“怎么了,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沒、沒有……”
童三月否認道。
不管怎么樣,這都是她和閻時年之間的事情,不應該把其他人牽連進來。
對面,傅斯亭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三月,我們還是朋友嗎?”
童三月怔了怔,當即道:
“是、是啊,我們當然是朋友。”
“既然是朋友,為什么還跟我這么客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
“如果你還當我是朋友,有什么困難,一定要告訴我。朋友之間,本來就應該互幫互助。還是說,如果哪一日我有難,你會作壁上觀?”
童三月立刻表態:“我當然不會這樣做。”
傅斯亭幫了她這么多,如果有朝一日,他遇到了困難,需要自己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