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安寧這么說,趙雪梅像是才想起這件事似的,關心起安寧這次出行的情況來:“說起來,你這次出去怎么樣?還算順利吧?”
“也算是順利吧!”
趙雪梅聽出了安寧話語中的潛臺詞:“這是也有不順利的意思咯?”
安寧把廣市玩具廠干的好事跟趙雪梅說了一遍,只是避開了駱師傅。
駱師傅這樣的人才,如果部隊要吸納進來,那肯定是悄悄的,肯定不能從她這里泄露。
“他們哪能這么干呢?這也太過分了吧!要不是有李團長幫你講話,部隊的其他領導真的相信了對面,拉回一車爛機器,到時候還不知道要怎么想你呢!”
趙雪梅也被廣市玩具廠的騷操作給震驚了。
“那個縣玩具廠也太可憐了,就因為不買他們的設備,直接被他們搞垮了,這都沒人管的嗎?”她憤憤不平道。
“這怎么管?沒法管,他們沒有證據。”安寧聳聳肩。
“這咋能說沒有證據呢?他們不是威脅采購,不讓買縣玩具廠的玩具嗎?讓他們作證不就得了?”
“采購為什么不在縣玩具廠下訂單?”安寧問她。
“因為不想得罪市玩具廠,以后我還想要從市玩具廠那買東西唄。”趙雪梅回答道。
“那不就得了。在縣玩具廠下單會得罪市玩具廠,難道幫縣玩具廠作證就不會得罪他們了?”
“是哦!”趙雪梅恍然大悟,但立刻又皺緊了眉頭,“難道這事兒就管不了了?”
安寧沒法用陳海對她說的那一套說法安慰她,只能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他們這么囂張,遲早會惹到他們惹不起的人,肯定會有人收拾他們的。”
“那萬一沒惹到,豈不是得氣死?你說舉報他們作風問題能成不?”
“我估計成不了,還是那句話,沒有證人,也沒有證據啊。”
“咋沒有證人?你不就是證人嗎?”
安寧剛想反駁,卻又聽趙雪梅繼續道:“他們打電話到部隊來,這就是想強買強賣啊!你身為當事人,找他們要個說法很正常吧?”
安寧心念一動:“這事說不定可行,但要怎么操作,得讓我好好想想。”
安寧雖然被市玩具廠的操作惡心壞了,但她的思想和行為習慣大多還停留在末世的時候,根本沒想過舉報這個事,只覺得自己吃了個啞巴虧。
但聽趙雪梅這么一講,她又覺得其中還是有一定的操作空間的。
她是代表海島艦隊去市玩具廠考察,他們這么做是想干什么?
強買強賣,用這個年代的話來說就是資本家作派。
另外,部隊的財產就是國家的財產,如果他們成功了,部隊買回來一堆破銅爛鐵,那就相當于國家的財產受到損害,這不就是一種挖社會主義墻角的行為嗎?
安寧絕不是那種吃悶虧的人,之前沒想到也就算了,現在趙雪梅既然提醒了她,她就不可能裝作無事發生。
只是,哪怕她這么舉報成功了,對方完全可以推出一個“臨時工”來擔責。
實施報復卻還給對方留下余地可不是安寧的作風,她得想想要怎么給他們再添上一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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