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腳步頓住,看了她一眼,但仍舊解釋:“今天是寧棠生日派對,她喝醉了會過敏,我去接她。”
生日?
卿意又一陣恍然。
原來上一世的這一天,他不僅陪著阮寧棠參加了競賽,還在為她過生日,這就是她所謂的沒空。
卿意深呼一口氣,忍著疲憊站起身:“10分鐘,我有話跟你說。”
她不想再周旋下去。
經過高強度的比賽以后,她現在整個人已經是疲憊至極了。
這是她做家庭主婦以來,頭一次上的高強度,她的身體還沒能適應節奏。
周朝禮看了一眼手表,只留下一句:“回家等我。”
話音落下,他邁步離開。
男人的衣擺恰巧掃過桌面上的戒指。
戒指“叮叮”兩聲,落在地上。
周朝禮似乎沒有察覺。
或者是察覺到了,但不想管,頭都沒有回一下。
卿意盯著地面上躺著的戒指,冷嘲的笑了下。
她記起來以前下暴雨,她在周氏下班后打不到車,打電話讓周朝禮接,他說沒空。
以至于她那天在暴雨中吹了很久的冷風,回家就高燒了。
他回到家,都沒正眼看她一眼,更不關心她是否有事兒。
她求著他接,他都不接,而阮寧棠一個電話,他立馬放下所有事情過去。
就是這么個冷漠的男人,她傻傻的愛了整整六年。
太可笑了。
在他的世界里,他的選擇向來明確。
現在,她的選擇,也很明確。
卿意冷著臉起身,也離開了會所。
-
卿意去了一趟郊外的別墅。
比賽期間,她把吱吱交給母親照顧。
等她開車抵達時。
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這么晚了還過來?”
卿意遞了一張銀行卡給母親,“競賽獎金,不多,先用著,后面拿下大獎更多。”
“以后我會往這個銀行卡里打錢。”
李婉慧:“你都給我了,自己還有錢用嗎?”
“不用擔心我。”
李婉慧欲又止,心疼女兒,又自責自己無用。
卿意轉移話題,“吱吱睡了嗎?”
“九點就睡了。”
“我上樓看看她。”
房間里燈光昏暗。
吱吱躺在床上,手里拿著一幅畫睡著了。
卿意過去把畫拿走,看了一眼。
畫的主題為“一家人”。
她拿著畫的手僵硬了一下。
畫里,明顯的能看到一家四口。
吱吱自己和喃喃,她與周朝禮,畫中吱吱被爸爸牽著手,臉上畫著高興的笑容。
她越看,眼神越發模糊。
吱吱期待父愛,期待完整的家庭,她能理解。
她總在角落里看著喃喃與爸爸親近,小小的她都在想什么呢……
上一世,直到她去世前,都在期待父親的到來。
卿意心底密密麻麻的翻疼,猶如刀割。
她起身,輕輕的輕吻女兒的臉頰。
“爸爸……吱吱會乖的,爸爸不要不喜歡吱吱……”
夢中,女兒聲音軟糯的呢喃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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