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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知青院里。
江翠花在張青梅的勸說下,情緒已經平復很多。
楊慧芳故意揚聲道:“今天多虧了詩詩給陳隊長通風報信,否則翠花還不知道會落得什么下場呢。”
“是啊,我現在想想就后怕,也不知那王敬文到底是第一次犯,還是之前就已經……”賈靜文說到后面,不敢再說下去。
這種毀人名節的事情,可不能亂說,是會死人的。
蘇玉看著江翠花,好心勸道:“翠花,這次你是真的要感謝詩詩,要不是她機靈,你今天可就被那畜生給毀了。”
江翠花捏著衣擺的手越發用力,咬牙道:“什么感謝,她若是第一時間就沖進來救我,我何至于弄成現在這般?”
“江翠花,我知道你難過,但是你也不能這么忘恩負義吧?”
屋里的幾人對于江翠花這論,很是不舒服。
就連一直在大家有矛盾的時候,不怎么發表論的沈淑芬,也忍不住開口說兩句。
蘇玉點頭,表示認同,“就是啊,當時的情況,若是詩詩沖進來,不僅救不了你,她也可能也會遭王敬文的毒手。”
“你們說這些,無非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事情不是發生在你們身上,就不知道疼是嗎?”
可江翠花根本聽不進去她們說的話,心里已經將宋詩詩記恨上。
她從炕床上下來,惡狠狠地道:“你們都幫她說話,我告訴你們,王敬文說不定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事了。他現在已經被送去警局,等警察審出來,到時候全懷青大隊的人都會知道,咱們屋里的人,誰也別想跑掉。”
說完,江翠花扭頭就準備朝外走,完全不顧因為她的話,而臉色煞白的幾人。
楊慧芳上去就拽住她的胳膊,“江翠花,你要是敢出去胡說八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給撕爛?”
“怎么?這就受不了了?”江翠花輕蔑一笑,用力甩開楊慧芳的手,“剛剛你們一個個說風涼話,不是說得挺起勁的嗎?不如留著日后勸勸自己?”
說完,江翠花大笑著出了屋子。
“我就跟你們說了,沒必要開解她。她這種人,就是從骨子里都爛透了的,已經無藥可救。”
楊慧芳簡直要氣瘋了,在屋子里來回走動。
要不是張青梅再三叮囑她們不要在這個時候,和江翠花鬧出矛盾來。
她一定會追上去,撕爛那黑心女人的嘴。
什么東西。
賈靜文眼眶已經紅了,見眾人望向她,一把掀起被子,將頭蓋住,悶聲哭了起來。
沈淑芬的目光在屋里的幾人身上來回掃視,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蘇玉上前拉著楊慧芳走出屋子,小聲道:“你跟那樣的人置什么氣?她的名聲已經臭了。本來大家念著都是同一批來的女知青,還想幫她一把。她既然不領情,咱就隨她自生自滅去。”
“這道理我自然知道,可她說話也太氣人了。不知道感恩也就算了,還將過錯都落到別人身上,我看著她就來氣。”
說到這兒,楊慧芳想到剛剛江翠花話里話外對宋詩詩的惡意,于是抓住蘇玉的手,一臉嚴肅地說:“不行,我得去告訴詩詩,讓她提前提防著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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