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生領著周行雪來到一家位于城市偏僻角落的小旅館。
這家旅館在一條狹窄的弄堂深處,周圍環境嘈雜,垃圾隨意地堆放在路邊,散發著陣陣惡臭。
旅館的外表破舊不堪,木門上的油漆大片剝落,露出斑駁的木板。
安錦生和周行雪拖著沉重的行李,滿臉疲憊地來到旅館。
經過長途跋涉,他們的衣服滿是褶皺,頭發也略顯凌亂。
周行雪一看到這破舊的大門,臉瞬間拉了下來。
她嫌棄地皺著鼻子,尖聲叫道:
“這是什么破地方?
我們可是來配合調查的,就給我們安排這種地方?
錦生,你快去問問,是不是搞錯了!”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在弄堂中回蕩。
安錦生也是一臉陰沉,心中滿是不悅。
“鬼叫什么?
人家根本不負責咱們住宿問題。
你以為我想住這兒?
以咱倆現在身上的錢,除了這兒,哪兒也住不了。”
周行雪捂著鼻子,不依不饒地繼續說:“你爸媽不是在京市嗎?你為什么不帶我回去住?”
安錦生嘲諷一笑。
“我若真帶你回去,你敢去?”
周行雪立馬想到上回安父、安母在她家鬧的那幾日,禁不住打了個寒戰。
那兩個老不死的,等她徹底俘獲安錦生的心,還怕對付不了兩個老家伙嗎?
早晚有一天,她要讓那兩個老不死的付出代價。
“那還是算了,反正咱們在京市也待不了幾天,就……就將就住這兒吧。”
周行雪忍著心中的惡心感,與安錦生一起走進旅館。
前臺的工作人員正坐在那里,百無聊賴地翻著一本破舊的報紙,看到他們進來,眼皮都沒抬一下。
“辦理入住。”
安錦生沒好氣地說,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耐煩。
工作人員慢悠悠地抬起頭,看了他們一眼安錦生遞過來的介紹信,然后指了指桌上的登記本:
“你們的預訂出問題了,登記本上沒你們名字,得重新登記,而且現在房價漲了,得加錢。”
工作人員的聲音平淡而冷漠,仿佛對這種爭吵早已司空見慣。
安錦生一聽,頓時火冒三丈,他用力拍著桌子,大聲吼道: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故意坑人是吧?我們明明預訂好了!把你們負責人叫出來!”
他的臉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
工作人員不緊不慢地說:“叫負責人也沒用,就這么個情況,要不你們重新登記交錢,要不就去別的地方住。”
工作人員依舊不為所動,靠在椅背上,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
周行雪見狀,雙手叉腰,如同潑婦般罵道:
“你們這黑店,信不信我們去革委會告你們!”
她的聲音尖銳,臉上的妝容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
周圍的人都只是冷漠地看著,沒人愿意幫他們。
工作人員冷哼一聲,“你們連這兒是誰的地盤都沒弄清楚,就敢跑來住,還敢鬧事?”
周行雪還想說什么,安錦生意識到不對,立馬捂住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