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悉的燥熱感,安錦生怎么會不明白?
當初他和周行雪,就是因為這樣,然后被村里人知道后,才被迫結婚的。
可現在他在他身邊的可不是女人,而是真真實實的男人。
“誰?是誰在那里?”
他驚恐地喊道,聲音在空蕩蕩的房間里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只有那喘氣聲越來越近。
安錦生奮力掙扎,想要掙脫繩索,可一切都是徒勞。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熱,仿佛要燃燒起來,汗水很快便濕透了他的衣服。
就在他全身肌肉緊繃的時候,他清晰地感受到那個男人的手抓住了他受傷的那條腿。
也不知是不是藥力的作用,安錦生根本感覺不到腿上傳來的疼痛,但是他也無力將腿從那個男人手中抽出來。
他剛想抬起另一只腳踢向那人,只聽一聲陰冷的低笑聲響起。
隨后安錦生就被那人猛地一拽,他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在地面上向那人的方向拖行。
黑暗的屋內,很快便響起安錦生凄厲的慘叫聲,以及另一個男人的低吼聲及粗重的喘息聲。
……
而此時,孟尋州和宋詩詩正在四合院里一起忙活著午飯。
孟尋州立在灶臺前,身姿筆挺,仿若一棵蒼松扎根廚房。
他的手臂勻速地一起一落,菜刀與案板碰撞,發出清脆且富有節奏的聲響,每一下都精準無誤,像是在完成一件藝術品。
他的眼神專注,緊緊盯著手中的青菜,將其切成均勻整齊的小段,動作嫻熟流暢。
宋詩詩蹲在一旁,往灶膛里添柴。
今天孟尋州特意叮囑她,只讓她在旁邊打下手,掌勺的位置讓給孟尋州。
火苗猛地一躥,熾熱的溫度瞬間襲來,映得她臉頰緋紅,恰似熟透的蘋果。
她抬眸,恰與孟尋州投來的目光交匯,兩人相視一笑,那笑容里滿是甜蜜與默契,仿佛世間萬物都在這一刻失了顏色。
“鄭姨,今天中午是詩詩做午飯嗎?”
正巧喬心從外面回來,瞧見鄭佩蘭正在盤弄著她種的蔬菜,她一邊問,一邊挽袖子,作勢要去后面小廚房幫忙。
鄭佩蘭抬眸看向喬心,忙朝她招手道:“哎……她用不著你幫忙。”
待喬心一頭霧水地走過來,鄭佩蘭將手上的泥土拍掉,轉身用布子將手擦干,朝喬心招了招手。
“你正好回來了,你幫我看看,我這線衣打的新花樣怎么樣?你上回教我的,我又結合了點自己的想法。”
鄭佩蘭說著,走進主屋拿出一件已經織好的毛衣。
那毛衣的尺寸,明顯是小孩子的。
“鄭姨,你這手藝真是沒得挑,這要是拿出去賣,肯定不少人搶著要的。”
喬心發自真心地夸贊。
就鄭佩蘭這手藝,若是放在現代,肯定搶瘋了。
鄭佩蘭被她夸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哪有你說得那么好,我就是沒事自己在家瞎琢磨罷了。”
宋詩詩端著做好的飯菜過來時,正巧聽到她們的對話。
她湊過去,瞄了眼鄭佩蘭手里的線衣。
“媽媽,我們家也沒小孩子,你打小孩子的線衣做什么?”
鄭佩蘭沒好氣地掃了她一眼,“我這不是怕以后你嫁人了,有了孩子,到時候來不及給孩子織嘛,反正現在閑著也是閑著,就打著玩兒。”
“媽媽,你這準備的也太早了點吧?”
“不早了,上回買菜的時候,我還在供銷社碰著你傅姨了,她還問我你和尋州現在是個什么章程,尋州也不肯跟她說,她只能來問我。可我哪里知道啊,我也想問問你們,到底是個什么打算?”
額……合著說了半天,是在這里等著她呢
宋詩詩無奈一笑。
這事哪里是她個姑娘家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