饻這小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謝先生對她位面也太另眼相看了吧?”
“哎,這么多人擠破頭都想爭取的位置,居然就這么輕易地給了這個小姑娘。”
謝玉山剛要張嘴詢問宋詩詩手里拿的是什么,病房外那些竊竊私語便傳了進來。
他抬眸看向謝宥安,朝他擺擺手道:“去,把門關上。”
“好。”
謝宥安應了一聲,快步走到病房門口,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禮貌又不失疏離。
“多謝各位對我爸的關心,他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需要好好靜養。要是有什么事情,還請等他修養好了再說。”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眾人也不好再繼續逗留。
“那行,我們就先走了,等謝先生好些了,我們再登門拜訪。”
謝宥安只是微笑著目送他們離開,并未多做回應。
這種場合,他實在不好說些什么。
等看著其他人轉身離開,謝宥安才關上病房門,重新站到謝玉山的病床旁。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宋詩詩這才想起,她是來送喜帖的。
這說話,竟然將這事給忘記了。
“這是喜帖,本來昨天去找您,就是就是打算把這個給您送來的。”
宋詩詩說著,將手中的喜帖遞了過去。
“喜帖?”
謝玉山嘴里重復著,可目光卻有意無意地掃了謝宥安一眼。
“是,日子就定在下周六。”
“那可真是雙喜臨門了,到時我和宥安一定去道賀。”
謝玉山臉上洋溢著笑容,他是真心祝福宋詩詩。
雖然宋詩詩無緣做自己的兒媳婦,但現在她是自己的徒弟,也算是結下另一種緣分。
謝玉山突然想到宋振華。
他這位老友終究是走錯了路,毀了自己的前程,也苦了家人。
他在心中嘆息一聲。
宋詩詩出嫁沒有父親在場,他作為師父,自然是要出面的。
不管孟家那小子對宋詩詩如何,他都必須作為宋詩詩的娘家人,給她撐腰。
“師父,那您多休息,我改日再來看您。”
謝玉山畢竟才剛醒不久,這樣勞心勞神,對身體恢復不好。
于是宋詩詩起身告辭。
不等謝玉山開口,一直沉默不語的謝宥安主動說道:“我送你。”
謝玉山再次看向自家兒子。
如今人家都要結婚了,這小子還不死心嗎?
謝宥安跟在宋詩詩身后,一路將她送到醫院門口。
宋詩詩停下腳步,回身看謝宥安。
“不用送了,你趕緊回去照顧師父吧,我自己回外交部就可以了。”
謝宥安目光深邃地盯著宋詩詩,一副欲又止的樣子。
宋詩詩見他如此,也不著急,靜靜等著他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謝宥安像是終于鼓足勇氣。
“你真的想好要嫁給他了嗎?”
“嗯。”
宋詩詩微笑點頭,“他很好,對我也很好。”
“只是因為他對你好嗎?我也……”
謝宥安不甘心。
“謝科長!”
宋詩詩及時打斷謝宥安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
“我和尋州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別人可以比擬的。我嫁他,不僅僅是因為他對我好。”
或許是她想讓謝宥安徹底打消對自己的心思,她稍作思索后,又補充了一句。
“這輩子,如果新郎不是他,我寧愿終身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