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宋詩詩回答,她又接著說:“我聽我哥說,尋州哥他們最近有緊急任務,今天怕是來不了了。”
陳佳禾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還帶了些許幸災樂禍。
宋詩詩覺得陳佳禾著實有些聒噪。
她不過才下鄉兩個月左右,怎么就能讓陳佳禾的自我優越感這么強了呢?
她本不想跟陳佳禾計較,可她太煩人,總喜歡在她面前找存在感。
于是她忍著不耐煩,淡淡道:“沒事,反正我也不是在等他。再說我們昨天才一起看過電影,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什么?你昨天和尋州哥去看電影了?”陳佳禾臉色驟變,揚聲問道。
宋詩詩心中得意一笑,可面上卻不顯露半分,故作詫異地問道:“對呀,怎么了?佳禾,我和尋州看個電影,你這么大的反應做什么?”
說完,她上下打量起陳佳禾,說話拖著長音道:“難道……”
“沒有,沒有,我就是……就是有點吃驚而已。”陳佳禾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連擺手,找補道:“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說不喜歡尋州哥的嗎?”
“可我們兩家定了娃娃親的呀,我和尋州又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看個電影,沒什么的吧?”
話音剛落,她瞧見一輛小轎車緩緩停在她身旁。
宋詩詩朝駕駛座上的趙主任揮手打了個招呼,然后對陳佳禾匆匆丟下一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看著宋詩詩坐上小轎車,和車里的男人有說有笑的,原本還嫉妒得快要發狂的陳佳禾,心中不禁冷笑一聲。
宋詩詩,我還以為你有多清高呢。
難怪你這么快就能從鄉下回來,原來是找了個有錢的老頭啊。
你等著,我一定要讓尋州哥看清你的真面目。
你根本不配和我搶。
陳佳禾得意地揚著下巴,騎上自行車,朝文工團而去。
而宋詩詩坐上車后,趙主任知道她的身份后,一直感嘆著,說她太過低調。
宋詩詩全程尷尬地保持著微笑。
這事她也沒必要高調啊,她總不能下鄉后,走哪都跟人宣揚她是首長的女兒吧?
那怕是只會有更多的麻煩找上門。
她不喜歡麻煩。
趙主任將她帶到上回考核的行政大樓內,只是這次培訓是在二樓。
將她交給負責培訓的老師后,趙主任便離開了。
她這次主要接受的培訓,分為禮儀和政治用詞等方面。
主要是針對在接待外交人員時,翻譯過程中的一一行。
很多政治上的專用術語,只是一個詞不對,可能整句話的意思都會不一樣。
若是因為這個,而令對方誤會,這會直接影響雙方之間的合作。
此事非同小可。
所以宋詩詩這次很認真地在學習。
培訓結束的當晚,謝玉山再次約見她。
不過這回,謝玉山不是通過龔總找上的她,而是直接讓謝宥安來找她。
“宋同志,請留步,謝先生約你一敘。”
謝宥安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連眼神都不曾偏半分,似是跟她未曾見過般。
明明上回見到謝宥安,他舉止投足還那般輕浮。
“請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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