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振華什么也沒說,轉身離開。
當宋振華的身影消失在垂花門后時,鄭佩蘭像是瞬間被人抽走了力氣,癱坐在椅子上。
宋詩詩嚇壞了,一邊扶著鄭佩蘭,一邊朝正從東廂房跑出來的喬心和徐麗喊道:“快,幫我將我媽扶到主屋去,我去隔壁叫老中醫過來看看。”
徐麗跑得很快,從宋詩詩手中接過鄭佩蘭,應道:“姐,你快去吧,這里有我和心姐看著,你放心吧。”
宋詩詩點頭,不再耽擱,拔腿就朝外跑去。
她剛跑出門就與老中醫正面遇上。
老中醫朝她揮了揮手:“你那院子里的動靜實在太大,我猜著肯定會出事。走吧,去看看你媽媽怎么樣了。”
……
這邊宋詩詩在為鄭佩蘭的身體而擔心,而春陽街那邊,也很熱鬧。
宋振華從宋詩詩的四合院離開后,就直奔春陽街。
還未進門,他就聽到院里傳來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肯定是那個小賤人找人做的,我的平安,啊……”
宋振華蹙了下眉,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這才推門進了院子。
衛蕓兒聽到響動,停止哭泣,淚眼婆娑地轉頭看向院門。
發現是宋振華,衛蕓兒推開扶著她的婦人,一頭撲進宋振華的懷里。
“二哥,你找到我們的平安了嗎?那個小……我是說詩詩,詩詩她跟你說了平安在哪兒了嗎?”
宋振華攬住衛蕓兒纖細的腰肢,柔聲安慰:“我已經派人去各個車站找人了,如果是遇到拍花子的,肯定是跑不掉的。”
“那宋詩詩呢?她怎么說?”
衛蕓兒認定這事是宋詩詩干的,見宋振華不回答,她執著地重復問。
宋振華嘆氣,“詩詩說不是她做的,她從小性格孤傲,不屑做這種事情。”
衛蕓兒聞,將身子從宋振華懷里退開。
“我們在這兒住了五年了,我行事向來低調,為了不給你惹麻煩,我連話都很少和周圍的人說。也就是最近宋詩詩來過一趟,還打了平安一巴掌,結果這才多久,平安就出事了。不是她宋詩詩做的,還能是誰?”
衛蕓兒的眼淚止不住地流,她看向宋振華的眼神,充滿失落。
宋振華朝一旁負責照顧衛蕓兒母子起居的婦人掃了一眼。
婦人低下頭,轉身進了屋子。
早知道她就不接這活兒了,她一直以為宋振華和衛蕓兒是夫妻倆,這宋平安丟了,她才知道,原來這衛蕓兒竟然是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兒。
要不是這個月的工錢還沒給她結,她在這兒是一天都待不下去。
院里只剩宋振華和衛蕓兒兩個人,宋振華將衛蕓兒重新拉回懷里,輕撫著她的背,柔聲道:“平安丟了,我也很擔心。你難過、著急,我也能理解。你先在家里好好休息,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把兒子找回來,嗯?”
衛蕓兒咬住下唇,強忍住心中的不甘,點了點頭。
她做了宋振華六年的情人,宋振華是什么脾性,她再清楚不過。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她若是再不順著臺階下,宋振華可能就不會再管她和平安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宋詩詩也是他的女兒嗎?
宋振華既然不肯對他女兒下手,那就她來。
敢動她兒子,她會讓宋詩詩知道什么叫后悔的。
宋振華陪衛蕓兒待了會兒,然后說還有事要處理,就走了。
距離宋平安消失,已經過去整整一天半了。
宋振華依然毫無頭緒。
他還特地派人暗自盯著宋詩詩,可宋詩詩除了去外交部上班,就是在四合院,根本沒去別的地方。
“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拐了我兒子,我非扒了他一層皮不可。”
宋振華氣得在家里掀桌子,可現在家里就只有他一個人在,冷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