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州叫得這般親熱,難怪別人會誤會她和孟尋州的關系。
宋詩詩心中腹誹,可面上卻不顯。
她從孟尋州懷中退出來,轉頭望向林悅。
“林同志,咱們還沒熟到可以直呼名字的地步,以后請你叫我孟同志就好。你當著我對象這么叫我,是會讓我對象誤會的。”
不等宋詩詩開口,孟尋州牽著宋詩詩的手,擋在了她的前面,一臉肅然地望著林悅。
那態度已經擺明的在明顯不過了。
宋詩詩是他好不容易才等來的人,他怎么允許因為這樣的誤會,令兩個人關系疏遠呢?
林悅的臉微微一紅,開口想辯解,但她張了張口,又覺得這個時候和孟尋州說什么都不好。
于是她再次看向宋詩詩,解釋道:“妹子,剛剛是我辭欠妥,你別放在心上,我和尋……我和孟同志真的沒什么,我只是把他當哥哥一樣看待而已。”
“哥哥?”
宋詩詩從孟尋州身后走出。
“我和尋州從小一起長大,傅姨對我也同親生的一般,我怎么從來不知道傅姨家還有你這么一個女兒?”
林悅被宋詩詩的話噎得一時語塞,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
她沒想到宋詩詩會如此直接地反駁她,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應。
孟尋州見狀,再次開口:“林同志,你跟我說的事情,恕我愛莫難助。”
說著,孟尋州又看向宋詩詩,繼續道:“我還得和我對象有話說,就不多留你了,你自己認識出去的路吧?我就不送了。”
話落,孟尋州也不等林悅回應,直接牽著宋詩詩有說有笑地走了。
宋詩詩也不想繼續和林悅繼續糾纏。
在這種場合下,適可而止才是明智之舉。
畢竟林悅是林團長的女兒,而孟尋州還在林團長手下當兵,她不想讓孟尋州左右為難。
孟尋州帶著宋詩詩來到他的寢室。
“你今天來,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萬一錯過了,我豈不得腸子都悔青了?”
宋詩詩的目光落在門口地上那堆東西上,那是她之前塞到徐強懷里的東西,沒想到徐強竟然直接送到這兒來了。
“就是好多天沒見你了,想著來看看你,本來還想給你個驚喜的。”
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宋詩詩的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
她從包里拿出那份任命書,遞給孟尋州:\"你看,我被任命為翻譯室的組長了!\"
孟尋州接過任命書,仔細看了看,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你這么優秀,這都是你應得的。\"
“還得多虧謝先生的提拔,謝先生還能照顧我。”
孟尋州抬手將她額前一抹碎發別到耳后,擔憂地道:“改日我陪你去謝先生家拜訪一下,算是答謝他了。不過你在外交部也得多留心些,畢竟無論在哪兒,都少不了一些眼紅的人。”
“好的。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孟尋州帶著宋詩詩去食堂吃飯,引得不少士兵看熱鬧。
宋詩詩本來臉皮就薄,所以吃過晚飯,她就準備回去了。
孟尋州看了看天色,說道:\"這么晚了,我送你回去。\"
宋詩詩想拒絕,可話還沒出口,孟尋州丟下一句“等我會兒”,便跑走了,只將宋詩詩一個人丟在寢室里。
宋詩詩在寢室里沒等多久,孟尋州就回來了。
回到四合院,宋詩詩站在宅門口,看著孟尋州遠去的背影,她快步追出去,叫出了他。
“尋州!”
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弄堂里格外清晰。
孟尋州轉過身來,月光下他的輪廓格外分明。
宋詩詩小跑著過去。
“怎么了?”孟尋州回身望向她。
“明天……明天你有空嗎?要不要來四合院吃飯?”
孟尋州的眼睛亮了起來:“有空,當然有空。”
他伸手替宋詩詩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發,“那我明天一早就過來。”
……
第二天一大早,宋詩詩將早飯做好后,便準備去將宅門打開,免得孟尋州來的時候,還得敲門。
可她剛打開門,就瞧見在老中醫隔壁的四合院門口站著一個人。
那是位穿著一件深灰色中山裝,手里拿著一小包東西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