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澤謙有些心虛。
雖然他知道將孟尋州一個人扔那兒不對,但當時喬心已經昏迷,他也沒辦法啊。
“你先別擔心,當時小孟說他已經報警了。要不,你在這兒陪著心,我再返回去看看。”
說著鄭澤謙就要往外走。
宋詩詩卻擺手道:“還是我去吧,你……心要是醒了,你也好邀功啊。”
“不是,你這說的什么話,我救她又不是為了……”
鄭澤謙想解釋,但宋詩詩現在滿心都是孟尋州,哪里有那閑心聽他說那些。
宋詩詩揮了揮手,“那些話你留著跟我未來的小舅媽聽吧,我先走了。”
她不等鄭澤謙說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宋詩詩一邊走,一邊思考著她該怎么去小舅舅說的那個水庫。
“哎喲!”
突然,她一頭撞進一個溫暖又堅實的懷抱。
她剛剛一直低頭往前走,竟沒注意到前面有人。
宋詩詩捂著發酸的鼻尖,朝后退了一步。
“不好意思,我……”
她說著抬起頭,卻撞進一雙熟悉的深邃眼眸里。
“尋州!”
孟尋州扶住她的雙肩,眉眼含笑。
“怎么魂不守舍的?走路也不看著點兒。”
宋詩詩上下打量著孟尋州,眼底滿是擔憂,“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
孟尋州說完朝醫院大廳看了一眼,問道:“你去看過喬同志了?”
“嗯,醫生說要住院觀察,現在在掛水,小舅舅陪著呢。”
宋詩詩點頭應聲。
孟尋州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你要上去看看嗎?”
想著孟尋州來醫院,肯定是來看望喬心的,于是問了一句。
可孟尋州卻將她攬進懷里,搖頭道:“不了,你去看過就行,咱們還是回去給媽和大舅媽報個平安,免得她們擔心。”
“好。”
兩人并肩而行,一道坐公交車回得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孟尋州和宋詩詩剛邁進院子,就瞧見鄭佩蘭和大舅媽在院子里焦急地來回踱步。
瞧見他兩回來,鄭佩蘭明顯松了口氣。
“怎么樣?心沒事吧?”
鄭佩蘭上前拉著孟尋州打量半天,見他只是衣服上沾了些灰塵,并沒有瞧見有什么傷,這才放下心來。
于是開口詢問喬心的狀況。
鄭澤謙在電話里也沒說清楚,害得她們在家掛心。
宋詩詩上前挽住鄭佩蘭的胳膊,“沒什么大礙,醫生說她肺部嗆水有積水,需要住院觀察幾天,我小舅舅正陪著呢。”
鄭佩蘭一聽,眉頭緊蹙。
“他一個男人,守著人家姑娘家算怎么回事?回頭人家要在背后戳心脊梁骨的,女人最重要的便是名聲了。”
說完,鄭佩蘭轉身就朝正屋走。
“不行,我得去收拾點衣服,去醫院陪著。”
宋詩詩與孟尋州對視一眼,然后追上去。
“媽,你不是一直為小舅舅的婚事擔心嗎?怕他就這么浪蕩一輩子。如今他好不容易有喜歡的女孩了,你怎么還……”
宋詩詩話還沒說完,鄭佩蘭回身正色道:“那也不行,談戀愛那也得人家姑娘家同意才行,他倆現在這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