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雨蓮掛斷電話,輕輕甩了甩手中的金筆,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光。
她不會再給司念任何活下去的機會。
許至君在病房里簡單處理了傷口,心情始終沒有得到片刻的平靜。
即便是傷口的劇痛,也無法掩蓋心頭的煩躁和憂慮。
他知道,戈雨蓮不會善罷甘休。
她對許多東西都充滿了欲望,手段一向狠辣。
“念念……”他低聲呼喚著她的名字,心中涌起了深深的自責和愧疚。
一切還沒有結束,他不能
他走出病房,準備回到她的身邊時,突然,一陣冷風襲來,空蕩蕩的走廊仿佛被籠罩在一層陰影之中。
突然,他的手機響起了提示音。
是那條匿名訊息再次跳了出來:她已經開始行動,許至君,你的時間不多了。
許至君猛地一震,眼中閃過一絲冷厲,他轉身疾步走向司念所在的病房。
“念念!”他輕聲叫著,推開病房的門。
然而,病房內空無一人,床上的被褥被掀開,只有一縷微弱的香氣還停留在空氣中。
“她去哪了?”許至君的心猛地一沉,他快步走向窗戶,望著外面的細雨,眼神陡然變得犀利,滿是焦慮。
這時,醫院的走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幾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病房門口。
“該死的!”許至君幾乎是咬牙切齒地低聲道。
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速,眼前的局勢正一步步逼近,他必須盡快找到司念,并保護她。
就在這時,醫院外突兀地響起了幾聲尖銳的剎車聲,刺破夜雨中的沉靜。許至君猛地轉頭,直覺告訴他——來的人,不是醫生,不是病患,更不是巧合。
他一個箭步沖出病房,卻在拐角處猛地與一名護士撞上。那護士慌張地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托盤砰然墜地,發出脆響。
“司念呢?”他幾乎是吼出來的,眼中布滿血絲。
護士面色慘白,結結巴巴:“剛剛……剛剛她說去樓下透口氣,我、我攔不住她……”
樓下。
許至君轉身便沖向樓梯口,手機同時撥出一個號碼:“定位司念的位置,立刻!”
“是。”對面的人迅速回應,背景傳來飛快操作的鍵盤聲。
與此同時——
醫院后門,雨依舊淅淅瀝瀝,路燈下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司念站在那兒,神色冷靜,卻步步為營。
她不是毫無防備就離開的,她早已察覺,自己被監視了。
那封“見面禮”,她在病房門縫下發現了一張卡片:今晚,是你生命中的最后一個夜晚。
她知道這是戈雨蓮的手筆。
所以,她選擇主動離開。
不是逃,是引蛇出洞。
“出來吧。”她低聲開口,眼神如刀。
一道黑影從柱子后緩緩現身,身穿黑衣、面罩遮面,雙手插袋,一身殺氣。
“挺有膽子。”那人低啞開口,“比我想的有趣多了。”
“你以為只是你們在盯我?”司念反問,忽然舉起手中一枚微型錄音器,“你那張臉,還有聲音,我都錄下了。”
黑衣人一愣,隨即冷笑:“那你就得活著離開才行。”
話音剛落,幾道身影悄然逼近,黑衣人不再猶豫,手腕一翻,寒光一閃,匕首已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