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管們面面相覷,只見他們的新任聯席總裁已經沖向電梯,連西裝外套都來不及拿。
同一時刻,市中心醫院vip病房。
許至君正接受每周一次的毒素清除治療,護士剛把輸液針頭扎進他青筋明顯的手背。
監測儀突然發出尖銳警報,他的心率從72飆升至120,血壓數字瘋狂跳動。
\"許先生!你怎么了?\"護士驚慌地檢查針頭。
下一秒,許至君直接拔掉輸液管,血珠順著手背滑落,在地板上濺開幾朵小紅花。
他抓起外套沖出門外,輸液架轟然倒地,藥瓶碎裂的聲音在走廊回蕩。
\"許先生!你不能,\"
護士的呼喊被電梯門隔絕。
許至君一邊狂奔一邊撥通司念電話,卻只聽到忙音。
他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快速輸入代碼,調出霍斯然身上的隱藏攝像頭最后傳回的畫面,一個鐵籠,里面蜷縮著瘦小的身影。
廢棄倉庫區,暴雨如注。
司念踹開銹蝕的鐵門時,生銹的鉸鏈發出凄厲的呻吟。
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霉味撲面而來,她下意識摸向腰后的手槍。
倉庫內昏暗潮濕,僅有幾束光線從破損的屋頂漏下。
霍斯然倒在血泊中,胸前插著半截斷裂的匕首,臉色灰白如紙。
但他仍用身體死死護著身后一個鐵籠,右臂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顯然是被人硬生生折斷過。
籠子里,一個瘦骨嶙峋的小女孩蜷縮在角落,臟兮兮的睡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
聽到動靜,她緩緩抬頭,干裂的嘴唇顫抖著:
\"媽媽……\"
那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但司念瞬間如遭雷擊,小女孩腕上那根褪色的紅繩,正是她去年親手給小小編的生辰繩,繩結處還留著被咬過的牙印。
司念的眼淚瞬間決堤,她正要沖上前,黑暗中突然射出三發子彈!
\"小心!\"
千鈞一發之際,許至君從側門撞入,一槍擊斃埋伏在橫梁上的狙擊手。另一名殺手趁機從貨架后閃出,揮刀刺向司念后背,
垂死的霍斯然突然暴起,用最后力氣擲出藏在靴中的匕首。
寒光閃過,殺手捂著被貫穿的喉嚨踉蹌后退,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帶小小走!\"霍斯然嘔出一大口鮮血,聲音嘶啞得不成人聲,\"東側冷庫有炸彈……十秒……\"
許至君一手抱起鐵籠中的小小,一手拽住司念往外沖。小小輕得可怕,像一具包著皮的骨架,在他懷中瑟瑟發抖。
他們剛沖出倉庫,身后就傳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
橙紅色的火球騰空而起,氣浪將三人掀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