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這次廢了大功夫,卻鎩羽而歸,算是吃了個大虧,蘇姚本以為他的教訓能讓自己過幾天消停日子,可沒想到,流很快就傳了出來。
是關于她的,有說她是反動分子的,有說她跟過好幾個人的,也有說她要謀害帥府的。
五花八門,什么都有。
流不需要證據,只要有人傳,就有人信。
連帥府的傭人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幾分探究。
蘇姚只當沒看見,在蕭縱面前更是一個字都沒提,每天除了照顧蕭縱,就是看看書,澆澆花,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
但蕭茵坐不住了,這天放學的時候,她小臉上氣沖沖的。
“怎么會有這種人,太可惡了。”
蕭茵踢飛了鞋子,光腳在地上亂踩,顯然氣得不輕。
蘇姚正在看報紙,聽見動靜只抬眸看了一眼。
蕭茵很快擺好鞋子,走了過來,小聲解釋,“能不能把家里的司機開了啊?他總和我打聽你的事,還傳外頭的流,我不想要這種人。”
蘇姚有些新奇地看著她,“怎么,這次不是別人說什么,你就信什么了?”
蕭茵臉色漲紅,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蘇姚搖頭失笑,“既然有理有據,你自己處理就好。”
蕭茵如蒙大赦,連忙轉身跑了。
蘇姚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拿了藥上去給蕭縱換。
對方正靠在床上打電話,眉頭皺得很緊,瞧著有點兇。
她停在了門口,靜靜等著,很快蕭縱就察覺到了她的存在,簡單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今天上完藥,能不能給摸下手?”
蘇姚已經習慣了他的死皮賴臉,但每每聽見,還是指尖發癢。
她將藥放在矮柜上,抬手去捏蕭縱的臉。
男人難得乖巧,任由她折騰。
她捏了捏,又扯了扯,“真奇怪,也沒變人啊,怎么這么沒皮沒臉了?”
蕭縱仰頭笑起來,安生養了這幾天,他的臉色總算好看了許多,而且也不知道那平安鎖對他來說,是不是真的那么重要,他這陣子竟然從來都沒生過氣,連黑臉都沒有。
看得蘇姚都以為,自己對他真的很重要了。
她搖搖頭,沒再胡思亂想,收回手就要給她換藥,手卻被拉住。
蕭縱抓著她的手,硬生生在自己臉上又蹭了幾下,這才心滿意足地松開,帶著幾分饜足癱在床頭上。
蘇姚不由多看了一眼。
以前總覺得蕭縱陰晴不定,像條瘋狗;現在看著,又覺得像只大貓了。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她連忙收斂了心神,解開繃帶,給蕭縱換了藥。
但藥好上,包扎卻不太好折騰,也不知道是不是躺的久了,蕭縱渾身不舒服;還是傷口真的癢,總之他不停地蹭來蹭去,線條流暢的腹肌時不時就要往蘇姚手上蹭一下。
蘇姚被他蹭得心頭火起,只好在他腰側擰了一把,“你能不能消停點?”
蕭縱悶哼一聲,被迫老實了下來。
“早這樣不就行了?”
蘇姚咬牙開口,用力將繃帶纏緊,恨不得在他身下也再給他纏一道。
“不行了……”
蕭縱癱在床上,“喘不上氣來了。”
他裝得像模像樣,蘇姚只好松了松手,要把繃帶系上的時候手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