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蘇姚對他的反應毫不意外,給了沈知聿一個眼神。
她就說,蕭縱會答應的。
沈知聿不敢有別的動作,只給了她一個驚嘆的眼神。
蘇姚收回目光,雖然目的達成,卻仍舊裝模作樣地推辭,“你還是養傷吧,既然海城戒嚴,那我在城里走走也好。”
“旁人出不去,但你不一樣。”
蕭縱微微抬起下巴,有些驕傲,“你想做的事,我自然要替你完成。”
話音落下,他挑釁似的看了眼沈知聿,臉上仿佛寫著三個大字——你行嗎?
指節咔吧作響,沈知聿幾乎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還用得到他,還用得到他……
他心里一遍遍默念,強行將火氣壓了下去,前往不能和蕭縱打起來,不是因為別的,純粹是覺得丟人。
他逼著自己扭開了頭,仰頭將酒灌了進去。
見他如此,蕭縱仿佛打了勝仗一樣,下巴一揚,朝蘇姚笑了笑。
蘇姚默默攥緊了酒杯,扯開嘴角,露出個高興的笑來。
雖然莫名其妙的有種丟人現眼的感覺,沈知聿大概率也很生氣,但事情畢竟是辦成了,她還是欠了蕭縱一個人情的,得給他面子。
看見蘇姚的笑,蕭縱似是也很開心,勾著她的椅子,把她往自己身邊挪了挪,蘇姚一不留神就撞在了他身上,蕭縱卻仍舊沒停手,那架勢像是恨不得將兩把椅子合成一把。
蘇姚不得不摁住他的手,蕭縱真的是總做莫名其妙的事情,攔都攔不住。
好在宴席已經到了尾聲,該說的也都說了,所以蘇姚說走的時候,褚家也沒有強行留人。
離開褚家的時候,蘇姚忍不住和沈知聿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種逃過一劫的錯覺。
但不等再看,中間就插進來一個人,蕭縱不光擋住了蘇姚的目光,還順腿踹了沈知聿一腳。
“蕭縱!”
沈知聿咬牙切齒地開口。
海城的梅雨季雖然要過去了,但時不時地還會下一場,所以沈知聿褲腿上留下了一個很明顯的鞋印。
蘇姚側了下頭才看清楚,卻只覺得眼前這畫面十分眼熟。
她忽然想起來蕭縱受傷那天的蕭翼,合著那天,他也被蕭縱踹了。
“你是屬……”
驢的嗎?
蘇姚脫口而出,但又堪堪忍住,蕭縱沒聽清楚,茫然地看著她:“什么?”
蘇姚當然不會再說一遍,只好含糊過去,“沒說什么,快回去吧。”
蕭縱不依不饒,“我剛才明明聽見你說話了。”
蘇姚有點頭疼,正琢磨著怎么敷衍,耳邊就響起沈知聿的嗤笑聲。
“蠢貨。”
他罵了一聲,大約是怕蕭縱找他算賬,話音落下,他跨上摩托就走了,尾氣噴了蕭縱一臉。
“咳咳……”
蕭縱捂著口鼻咳嗽起來,只是很快,捂著口鼻的手就變成了捂著小腹。
蘇姚連忙扶了他一把。
蕭縱的胡鬧總會讓人忘了他身上還有傷。
“少帥這是怎么了?”
曹秘書奉命送客,見蕭縱反應不對,連忙上前來查看。
蕭縱擺擺手,“沒事,回去吧。”
曹秘書識趣地沒有多,將兩人送回了帥府,蘇姚連忙喊醫生來查看蕭縱的傷口,好在已經愈合了,只是扯了一下而已,并沒有真的撕裂。
但她還是嚇了一跳,也有些擔心蕭縱反悔,明天不出門了。
她有些提心吊膽,直到第二天坐車離開了海城,她提著的心才徹底放下來。
“不是你說的想出來走走嗎?怎么看著興致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