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半天沒眨眼,溫頌雙眼干澀得要命,回頭朝衛生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無聲地扯了下唇角。
她有時候,真的看不懂商郁。
不對,應該說她一直看不懂他。
她最需要這雙高跟鞋的時光,已經過去了。
如今她長時間待在醫館和實驗室,需要高跟鞋的機會,少之又少。
一旁蹭著她雙腿的有有,好像感知到她的難過一般,忽然撲上來要抱住她。
溫頌眼眶一熱,蹲下去抱住它,一邊揉著它的腦袋,一邊輕蹭著它鼻尖,輕聲道:“乖有有。”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溫頌拿起來接通,“喂,佟佟。”
“寶貝兒,你……打算什么時候回家?”
佟霧笑著開口,“我最多再過二十分鐘,就得出門了。”
“我馬上回來。”
溫頌掛斷電話,匆匆和商郁道:“我先走了,佟佟還在等我。”
而后,也不等他說話,快步離開。
走到對門,看見家門把手上掛著的一個牛皮紙袋,她皺了皺眉,一邊取下來一邊開門回家。
佟霧看見她手里的東西,忍不住問:“這什么?”
“不知道。”
溫頌忙著洗漱換衣服,顧不上看,把東西塞進佟霧手里,“你幫我拆開看一眼,我先去刷牙洗臉。”
溫頌剛擠上牙膏,就見佟霧沖進了衛生間,不敢置信地開口:“里面裝的是房產證,產權人是你的名字。”
溫頌動作一頓。
佟霧:“商郁送的?”
這倒是不意外。
溫頌搖搖頭,猶豫了一下才說:“應該是周聿川。”
除了他,沒有別人了。
過去醫館的路上,有節路堵得跟被打了麻藥一樣,一動不動。
佟霧倒是沒有路怒癥,還趁著堵車的空閑沖溫頌擠眉弄眼,“昨晚,還是只到那天那一步?”
“……”
溫頌被她的直接弄得耳根發紅,想起昨晚的場景,避開她的視線,低聲道:“一半一半吧。”
佟霧茫然了一下,疑惑地問:“什么叫一半一半?”
眼前是自己的親閨蜜,溫頌只能強忍著尷尬:“就、就……還沒完全開始,就結束了。”
佟霧秒懂,眼睛瞪得渾圓:“他秒了啊?”
犀利得要命。
見溫頌腦袋埋得更低了,佟霧頓時有些樂不可支,偏又顧及著溫頌的面子,只敢將腦袋偏到另一邊,用了老命憋笑。
憋到,肩膀都在忍不住顫抖。
溫頌有些無奈,又理解并尊重,索性躺平了:“你想笑就笑吧。”
她昨晚……
其實也差點沒忍住。
甚至當時想和商郁提議,那紙協議可以作廢了。
用處不大。
“真的?”
佟霧回過頭,剛問完這兩個字,看見溫頌擺爛的表情,實在憋不住了,“哈哈哈哈!”
誰能想笑。
堂堂商總,在名利場上說一不二的資本家,居然在床事上翻了車。
不過,佟霧腦子里不知想起什么窒息的回憶,臉上的笑容也忽然停頓了一瞬。
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那什么,你感覺商郁像不像腎虛的人?”
她對溫頌的醫術是很清楚。
不一定非要搭脈,望聞問切,望和聞也是診斷的重要環節之一。
提起這個,溫頌搖搖頭,“不像,他這方面應該沒問題才對。”
她都有些質疑自己了。
“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