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彈了彈煙頭,低頭看著自己的鞋面。
“我們的工資,是用納稅人的稅金發放的,要是沒了壞人,你以為那些人還愿意用自己的稅金養一群沒有用處的廢物嗎?不可能的。”
“因為有壞人,所以才需要警察。我們要抓他們,但我們同時也要養著他們。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和那些家伙,是共生關系啊。”
何俊生繃著臉,半晌沒說話,直到陳sir推了他一把,才有些不情愿的開口道:
“師傅您說的話是有道理的,但我還是覺得,至少我們不應該助紂為虐,還要幫他們做事。”
“什么叫助紂為虐?今天可是佛爺的六十大壽,人家可沒做什么壞事吧,只是想過生日,卻有人來搗亂,這種情況,人家報警了,你還能拒不出警?”
何俊生又不說話了。
“倔驢,等過幾年,你爬到我這個位置,你就懂了。”
陳sir罵了他一句,把煙扔到地上,碾了碾。
“走吧,進去看看怎么回事。”
酒店里正是一團亂。
那些試圖殺死佛爺占領信義幫的混混們在底下已經跟前來參加壽宴的其他人打了起來。
但因為大部分人都是來赴宴的,就算待了打手,也只是貼身的一兩個,哪里敵得過這些有預謀的家伙?
就連黃爺身邊的那個道士,都在保鏢倒地不起后,被黃爺一把拉過來擋在身前充當肉盾了。
可他只是個靠嘴皮子算命討生活的道士,哪里經歷過這種場面,懷里的符紙還沒來得及掏出來,面前的人一棍子抽下來,他兩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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