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茴一怔,連害怕都忘記了,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你是那件鎮器?”
她的語氣里滿是貪婪與期待,然而,對上彎彎那雙充滿嘲諷的異瞳后,她才猛然回過神,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楚茴慌忙看向伏城,結結巴巴地解釋:“阿、阿兄,我以為……”
伏城可沒有閑心去了解楚茴的內心世界。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便一不發的坐下了。
彎彎也沒有繼續嘲諷的意思。對手太過臘雞,連小刀刀都懶得去扎心了。她狀似好奇地在屋里溜達起來,東摸摸西看看,時不時朝自家阿爹投去鄙視的視線。
“呵,瞎眼阿爹真會選贗品。”彎彎陰陽怪氣地嘀咕著,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能讓楚茴聽見,“不但想鳩占鵲巢,還惦記起我阿爹的身子了呢~”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語氣里滿是譏諷與不屑。
楚茴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手指攥得更緊,指甲幾乎嵌進掌心。她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仿佛被彎彎的話堵住了喉嚨。
彎彎則笑瞇瞇地繼續在屋里轉悠,時不時發出幾聲輕快的哼唱,仿佛完全沒把楚茴放在眼里。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像一根根無形的針,扎得楚茴無地自容。
伏城站在一旁,冷眼看著這一切,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他懶得開口,只是用眼神表達了對彎彎的縱容與支持。
楚茴口腔內滿是血味的腥甜,她強扯出笑來,不敢暴露內心的怨恨和不甘:“阿兄,我已成功讓皇帝賜婚,不日后,我將嫁給燕度……”
“你?”伏城譏笑出聲:“本君是叫你攪亂婚事,可沒讓你對小回動手。”
楚茴心頭一慌,對上伏城那雙妖冶的紫瞳,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興國郡主已對燕度忘情,但她只要留在京中,勢必會出亂子,如今這局面,正好讓她對京城徹底斷了念想,阿兄原本就想帶她離開,不是嗎?”
“你倒是思慮周全。”伏城神色戲謔。
楚茴不敢大意,趁機追問:“阿兄是今日才來京的嗎?”
“拜你所賜,彎彎吃了不少苦頭,本君先前離開就是為了去尋她。”伏城說話間,彎彎已跑回他身邊,親昵的窩進他懷中,看向楚茴時,眸中不掩惡意。
“若非阿爹回來的及時,趁亂讓那燕度也飲下了孟婆湯,讓他忘了情,否則,你當今日他為何沒出來攪局?”
彎彎冷哼,“我阿娘有潔癖,最是看不起二手男人了。你將那燕度吃干抹凈,我們一家三口就能真的團聚了~”
“至于你要怎么吃那個燕度……”彎彎笑容森然:“就看你自己的本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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