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說完后,干脆利落的轉身要走。
但她剛轉身,就聽見身后傳來“咚”的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同時,還有其它東西被絆倒的稀里嘩啦的聲音。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啊!”王滿山驚慌失措的聲音也從身后傳來。
“如意姐,你別走,我老大,我老大他……你救救他……”
沈如意聽見動靜趕緊轉身,走向袁野。
她讓王滿山把袁野抱好。
她一只手給袁野把脈,另一只手已經翻開了袁野的眼皮,查看眼白。
初步檢查之后,她蹙緊了眉頭,對王滿山說道:“先把你老大抱進屋里去。”
王滿山這時候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聽到沈如意的指揮,連連點頭,“好,好……”
進屋后,沈如意一邊給袁野做更仔細的檢查,一邊問王滿山道:“你們老大身體狀況不好的情況持續多久了?”
王滿山聽到她問,有些沒出息的抹了眼淚,“有半個多月了。半個多月前,老大就開始頭痛,我說請如意姐你過來給看看,老大他不許。
今天我也是借著來了藥材的機會,跟老大說去請你過來看看藥材,老大才松口同意的。
這半個月,老大被頭痛折磨,晚上幾乎沒睡著過,白天還要強忍著像個沒事人一樣管理市場里的事務。他身體就算是鐵打的,他也熬不住啊!”
王滿山說著,又開始抹淚。
沈如意:……
“行了,一個大男人,哭天抹淚的干啥呢?你老大又沒死。”
她一邊訓著王滿山,一邊已經拿出了銀針給袁野施針。
王滿山趕緊老老實實閉嘴,連大氣都不敢喘的緊緊盯著沈如意的手。
看著那一根根又細又長的銀針瞬息之間扎進袁野的頭皮,他都覺得痛。
雖然已經進入冬天了,但沈如意給袁野扎完針之后,額頭上還是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她拿出了隨身的筆本子,刷刷的開了藥方,撕給王滿山。
“你去弄一個大浴桶來,再按照這藥方抓藥,熬好浴湯。”
王滿山連連點頭,“好的、好的,如意姐,我這就去辦。”
“如意姐,我想問問,我們老大這病能根治嗎?”王滿山接過藥方之后,還是忍不住問道。
沈如意微微搖頭,說道:“我現在不能。”
王滿山頓時滿臉擔憂和焦急,“如意姐,這么久了,也就只有你能控制住我們老大的病情,要是連你都沒辦法幫我們老大根治,那我們老大可怎么辦啊?”
王滿山說著就又要抹眼淚。
沈如意有些無語。
這怎么一個大男人,還是一個混黑市的大男人,這么愛哭呢?
沈如意趕緊擺了擺手,制止他,“行了行了,你放心吧,我說的是我沒辦法給你們老大根治。但你們老大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有人你那個治好他的。
你有空在這兒抹眼淚,不如早點去給你們老大把藥浴準備好,他還能少受一會兒罪。”
上輩子她不認識袁野,更沒有給他治過病,但袁野不僅活著,而且還活得很好。
在改開以后,成為了全國數一數二的民營企業家,有名的中藥大王。
這就說明,上輩子的袁野肯定遇到了別的人,幫他解決了他身體里的毒素。
王滿山雖然覺得沈如意說什么吉人自有天相就是在安慰他。
但他知道確實是他早點去給老大準備好藥浴,讓老大泡上,老大就能少受一會兒罪。
所以,他趕緊去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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