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愛蘭一聽蘇光宗要去勞改,頓時不行了。
她也不敢跟陳建國鬧。
只是腦子微微一轉彎,就琢磨出辦法來了。
她試探的跟陳建國說道:“建國,你剛才也說了玉珍才是主謀。你能把玉珍撈出來,肯定也能把光宗撈出來對不對?”
陳建國一臉為難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娘,我撈玉珍出來都得拼上我身上這身皮,哪兒還有能力,哎……”
他苦笑著,嘀咕道:“玉珍和光宗做出這種事兒,我本來就要受不小的牽連。
能把玉珍撈出來,已經是我最后的能力了。”
他這句話聲音不大,但也不小,足夠徐愛蘭聽見。
徐愛蘭轉了轉眼珠子后,有些激動的拉著他問道:“建國,你被這事兒牽連,不就是因為玉珍是你媳婦兒嗎?
要是她跟你沒關系了,你不是就不用受牽連嗎?
你不受牽連,你就還是軍官,把你弟弟弄出來不算什么難事吧?”
陳建國眸底的光閃了閃。
徐愛蘭倒是挺上道的。
他面上滿是震驚的看向徐愛蘭,“娘,您的意思是,讓我跟玉珍離婚?”
徐愛蘭立即點頭,“是啊,都這種時候,咱們肯定就盡可能的保住能保住的。
你們把婚一離,你不用受牽連,你還能把光宗撈出來,這才是最劃算的。”
“再說,那結婚證不就是一張紙嗎?要不要又有什么關系?
鄉下那么多沒領過證的,還不是過了一輩子?”
陳建國臉上更糾結了,“這恐怕不行吧?玉珍也不會同意的。”
“她敢!”徐愛蘭沉了臉,胸有成竹的對陳建國道:“建國,你只管做好準備,該找關系就找好關系,該求人就求人。
玉珍那邊,娘去說,你們這婚,無論如何得離了。
她那豬腦子,整天想些蠢主意出來,不能讓你和光宗跟著遭殃。”
徐愛蘭說完,就跟陳建國分開,又急匆匆的回公安局去了。
陳建國看著徐愛蘭的背影,收起了臉上的偽裝,眼里閃過一抹得逞。
他撈蘇光宗出來?
別說他沒那個本事,就算是有,他也不會縱容那么一個社會的垃圾。
等蘇玉珍跟他離婚后,他跟他們蘇家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到時候他直接一推二五六,傻子才會冒著風險撈一個垃圾出來。
——
沈如意這一晚在家里睡得挺好的。
跟沈國慶一屋睡的楚崢嶸,倒是進屋后,就覺得自己頭皮有些發麻。
不為別的,就因為他剛跨進房間門,沈國慶就直勾勾的看著他。
他下意識的就要退出去。
沈國慶卻開口道:“進來,關門。”
楚崢嶸乖乖關上門,看向沈國慶的眼睛里卻是滿滿的警惕,“沈老大,你要干啥?你可別嚇我……”
沈國慶看著他那模樣,真想給他一個白眼。
“你要不要拿塊布把你胸口給遮住?”沈國慶有些無語的問道。
“你又不是大姑娘,我還能對你有興趣,對你做什么不成?”
楚崢嶸:“那你那么看著我干啥?”
“我就想問你,我妹都已經明確拒絕你了,你還這么跟塊狗皮膏藥似的黏著我妹有意思嗎?”沈國慶開門見山的問道。
楚崢嶸聽到他這話,放松的在一旁的圈椅上坐了下來。
“咋沒意思?”楚崢嶸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在沈小意身邊待得越多,她就越有機會發現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