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她的身體怎么樣?”陳建國緊張的問正在給蘇玉珍檢查的醫生。
蘇玉珍暈倒雖然是裝的,但她在經歷之前的事情之后,身體虧空卻是真的。
醫生實話說道:“陳同志,她生產之后沒坐月子,沒注意調養,身體虧空,需要好好調養。
但是咱們農場這邊條件有限,藥物也匱乏,再說她一個勞改犯,家屬也未必舍得花錢給她調養。
您還是把她帶回去,讓她歇一會兒,后面再安排活兒就給她安排稍微輕省一些的,讓人能好好活到刑滿釋放就行了。”
醫生最后這句話,其實是在提點陳建國了。
雖然這些人都是犯了罪才來勞改的,但畢竟沒有被判死刑。
要是人死在了農場,他們這些在農場工作的也免不了麻煩。
陳建國自從來了之后,就刻意避嫌,沒讓任何人知道他和蘇玉珍是夫妻。
但現在……
他咬了咬牙。
忍著心底的恥辱,對醫生說道:“醫生,其實她是我的家屬,我也是為了照顧她才專門調動到這邊來的。
您看你這兒有什么適合她的藥,先給她用著,您這兒沒有的藥也可以先開給我,我想想辦法。”
醫生有些驚愕的看了陳建國一眼。
他是著實沒想到陳建國居然跟這農場里的犯人是夫妻,而且他還是專門為了犯罪的妻子才調到這邊來的。
醫生不由得高看了陳建國一眼。
能為了妻子轉業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了。
躺在狹窄的醫務室里的蘇玉珍心里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陳建國這個賤男人,還真是會給自己立人設。
不過不管怎么說,至少她能把身體好好養一養了。
蘇玉珍聽見有人來喊醫生說農場那邊有人打起來了,受了傷,讓醫生過去看看。
等醫生出去之后,她就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醒”了過來。
陳建國看見她醒了,立即急切的問道:“玉珍,你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想起什么來?”
蘇玉珍一副痛苦的模樣揉了揉太陽穴。
陳建國緊張的看著她,倒是也不敢催。
好一會兒之后,蘇玉珍皺著眉慢慢的說道:“倒是也想起了一些。
建國哥,在我夢里恢復高考之后,不少軍人也參加了高考,考上大學的,讀完大學后,再回到部隊晉升都特別快。”
陳建國蹙眉,“你的意思是讓我也參加高考?”
蘇玉珍虛弱的笑了笑,“嗯,現在參加高考的,大學畢業之后,國家都會分配工作。
那時候就算你不回部隊,也可以從政。
你既然有官運,從政一樣能飛黃騰達。”
蘇玉珍這么說,是真心在為陳建國著想。
她剛才裝暈的時候已經想過了。
她現在是個勞改犯,她就算知道未來發展,有信息差。
但她連自由都沒有,她也什么都做不了。
現在她還是得攀著陳建國。
陳建國想要從她這兒獲得未來的信息,那她也可以利用陳建國獲得自由。
等她出去之后,天大地大,她就不信她活了兩世還能活不好。
到時候,什么陳建國、沈如意、楚崢嶸,這些賤人,都給她等著,她不會放過他們的。
陳建國認真的思索片刻,便下定了決心,“玉珍,你說得有道理。”
他又皺起了眉頭,“可我只有小學畢業……”
張春芳那樣的人自然不可能讓孩子念多少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