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軍區。
崔院長送走來的調查的羊城教育局的同志之后,差點氣得直接暈厥了過去。
他忍著心里的火氣回到家,一向脾氣溫和的他也忍不住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氣得臉紅脖子粗的道:“這個孽子!”
在廚房做飯的吳慧英聽到動靜連忙出來,“這是咋了?出啥事兒了?”
“還不是那個逆子!”崔院長憤怒的把事情跟老妻說了一遍。
吳慧英聽完之后,也有些不敢相信道:“這怎么可能呢?
你不是把她調去北方了嗎?
更何況那蘇玉珍現在還在勞改?他怎么又會為了她去舉報沈醫生呢?”
崔院長冷笑了一聲,“那逆子現在可出息了,自己打聽到蘇玉珍在西北服役。
打著老子的名號去找了老鐘幫忙,直接轉業調去那邊的農場上班去了。”
“什么?!”吳慧英聽見這句話,嗓音瞬間拔高了,鍋鏟都掉在了地上,“他怎么能……”
“他怎么能這樣呢?”吳慧英一時之間也是又氣又急,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她抹了抹眼角說道:“正興他雖然從小就不怎么聰明,但他一直都懂事聽話。
從來是咱們怎么說,他就怎么做。
可現在碰到蘇玉珍那女同志怎么就……哎!”
“他是不是被……”吳慧英實在是太想不明白了,怪力亂神的話差點就脫口而出。
她稍微冷靜下來之后,就抓住了自家老伴兒的胳膊。
“老崔,咱們現在怎么辦啊?到底是咱們唯一的兒子,也不能不管他啊!”
“唉!”崔院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跟羊城那邊調查的同志說清楚了。
也聯系了他現在的單位,他既然不長腦子,任由一個女同志擺布,那就要付出代價。
我讓他單位直接開除他,也算是小懲大戒。”
“啊?”吳慧英腦子一時之間有些轉不過彎來,“他被單位開除了,不是就沒有工作了嗎?”
崔院長皺著眉頭,語氣嚴厲了幾分,“工作重要命重要?
他再這么任由那個姓蘇的女人擺布,他遲早命都得沒了!”
吳慧英聽見崔院長這話便泄了氣。
嘆了口氣道:“他沒了工作,回來也好。咱們家不少他那一口吃喝。
以后有咱們看著,他總不至于再被那個蘇玉珍蒙蔽了。”
崔院長又嘆了口氣。
崔正興出生后,他就在一次上前線抬傷員的時候,被流彈擊中要害,傷了根本,沒有了生育能力。
統共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
他曾經也是對崔正興寄予厚望的。
崔正興還小的時候,他就一有空就教他讀書認字。
五歲就開始教他背《本草綱目》,《黃帝內經》。
原本是想讓他繼承他的衣缽。
可他不爭氣,小時候還能勉強背住一些,越長大后,記性沒好,忘性還大了。
今天背了,明天就忘。
他實在沒辦法了,也知道他不是吃這碗飯的料。
便厚著臉皮去部隊求了人,讓他跟著在部隊里面訓練。
十六歲就找了門路,讓他正式入伍。
可……
唉!
崔院長想著,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他現在也不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了。
只求他能回來踏踏實實的娶妻生子,別再給他惹事就行了。
西北勞改農場。
崔正興在領導辦公室里,聽完領導的處分結果之后,雖然有點失落,但卻并不后悔。
只要是為了玉珍做事,只要玉珍高興了,他就算丟了工作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