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啊江哥!”
胡帥佩戴好尸羅香從后面追上來,青色的煙氣從鏤空的硬殼里升起來,給他的全身披上一層薄薄的‘青紗’,隔絕鬼霧侵蝕。
其他的陸續走出城關的人也都佩戴好自己的尸羅香,只有江蟬沒有戴,他的體表隱隱覆蓋一絲紅色暗芒,靈棺天賦自動生效,免疫鬼霧。
“帶帶我唄江哥,我不會拖你后腿的,我女朋友幫我契約了一只石像鬼!”
胡帥追上江蟬的腳步說道,“你的剪刀鬼是攻擊,我的石像鬼是防御,我們完全可以搞一波組合啊!”
王猛沒有明說實訓不許組隊,那就是默認可以組隊,周圍好些學生都三個兩個的開始抱團,不過江蟬卻直接拒絕道,“你去跟他們組隊吧,我有點自己的事。”
說完直接放出自己的剪刀鬼,大步向著前方的鬼霧中走去,徒留胡帥一個人在后頭暴風哀嚎,“江哥…義父!孩兒不能沒有你啊……”
對此,江蟬頭也不回的走遠消失在了灰白色的鬼霧中……開玩笑!哥是來刷鬼神點的,不是來帶妹…帶小弟的!
江蟬沒有看到的是,一只毛發柔順的三花貓,踩著優雅的步子,停在了后方那高聳的城墻上。
“他就是昨天覺醒禁忌靈棺那小子。”
三花貓的左瞳金如琥珀,右瞳碧如翡玉,它目視江蟬走入霧中的身影,口吐女聲,“他叫江蟬。”
旁邊一個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坐在地上啃著一只油膩膩的燒雞。
他身上穿著臟兮兮的清潔工制服,破爛的鴨舌帽蓋不住他那比雜草還亂的頭發。
他對三花貓的話充耳不聞。
“你不用裝作不在意,你早就見過他了,你身上有他的氣味。”
“昨天你一直在哭喪鬼的陰墟外面等他…你知道他是那家伙的弟弟。”
清潔工不反駁。
好一會兒他才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慢吞吞發出低啞的聲音。
“朋友嘛,幫襯著點。”
“朋友?”
三花貓的異瞳立馬豎起,射出兩分犀利,“你看看你現在這幅鬼樣子,再睜大眼睛看看我,都是拜這位‘朋友’所賜!”
清潔工的情緒沉靜地像是一攤廢墟,“嘴上這樣說,你不也跟了這小子一路?你擔心拜鬼教的人對他出手……”
三花貓‘哼’了一聲,扭開了頭,“我才不是幫他,我只是怕這小子落到拜鬼教手里。禁忌級靈棺,一旦被那幫瘋子控制,不僅對南江城,對整個大夏都是毀滅性的災難!”
“是啊…禁忌級靈棺,沒想到真有這玩意兒……”
清潔工啞聲咀嚼著這個詞組,這座城里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幾個字承載著怎樣恐怖的力量,
“我一直認為那家伙的天資就是前所未有的了,他的出現足夠庇佑大夏百年無憂,沒想到他這個弟弟的天資比他還要變態!”
說著清潔工的目光也落向城外那飄飄蕩蕩的鬼霧,他那張不修邊幅的臉上浮起一抹難以明的復雜,緊接著又涌出一股壓抑著的憤怒來,
“拜鬼教那幫家伙真夠瘋的,竟然敢把哭喪鬼這種級別的鬼引到城里來!真是太久沒給他們長記性了,已經無法無天到了這種地步!”
三花貓的異瞳里翻起一抹人性化的驚疑,“你懷疑昨晚二中的靈異事件是拜鬼教的手筆?他們的動作怎么會這么快……”
“這小子覺醒個靈棺搞出那么大的動靜,想不不讓人知道都難……”
“可拜鬼教的人怎么會掌握哭喪鬼的規則?”三花貓不解。
清潔工平復了下心頭的怒火,沉著聲音說道,“一個月前,哭喪鬼首次出現在梁家村,我批了八名專員去解決,其中領隊的還是個三階靈棺尉。但這八個人一個也沒出來,整座村子變成了那只鬼的陰墟。后面我帶著第二批人趕過去,只在村子外面發現一部手機,里面錄了一段村子里的影像……”
“我當時以為這段錄像是前面八個專員拿命換出來的,準備帶回去作為哭喪鬼的資料收錄,結果在回去的途中卻突然遭遇了哭喪鬼的襲擊……”
說到這里,清潔工的語氣中竟透出一絲后怕,“那部手機是它故意設的局,只要播放里面的錄像它就會出現,影像里的哭聲就是它擴散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