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說什么呢?都是人。”
江硯淡淡地睨了一邊的余阮阮,說:“這算人?”
蘇虞下意識說:“不算。”
余阮阮吃雞不成蝕把米,甚至間接性地讓真相大白,還讓劉楚嚴放棄了蘇虞。
簡直比蘇虞繼承蘇氏還要難受。
*
余文塵這會正在外面等著余阮阮。
他臉上帶笑,心情似乎很愉悅。
因為這是他和蘇虞同樣重生后,第一次勝利的時候,自然得值得開心。
他還想看看蘇虞失去未來的首富,以后能混成什么樣子。
因為他比蘇虞前世活得久,知道也比蘇虞更多。
蘇虞知道的他知道,蘇虞不知道的,他也知道。
只是臉上的笑,在看到余阮阮氣急敗壞地從里面出來,消失不見。
余文塵詫異地問:“結果怎么樣?”
余阮阮咬了咬牙,說:“下料下猛了。”
余文塵:“……”
話音剛落,剛才在里面的記者紛紛出來,堵住了余阮阮和余文塵。
記者問出的話格外犀利。
“請問,蘇家把你養這么大,養出了白眼狼,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活該被蘇家趕出來,估計蘇小姐和她爸媽都得給你送個錦旗,感謝你揭露劉家少爺的真面目,促成了兩人。”
余阮阮表情陰沉,臉色難看至極。
這些記者的話,無疑像是給她胸口再插上了一刀。
余文塵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直至看到蘇虞和江母有說有笑地出來,瞬間知道余阮阮又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
這件事結束后,蘇爸蘇媽心疼地摸著蘇虞的頭發,語調帶著鼻音地說:“女兒,你受苦了,被人欺騙,還忍著。”
蘇虞低下頭,沒有說話。
而蘇馳從外面進來,雙手叉腰,說:“既然覺得自己女兒受苦了,不如v個幾百萬看看誠意。”
本來蘇馳也是隨口一說,但是蘇爸蘇媽真的給蘇虞了一張卡,他笑不出來了。
靠!
他每天零花錢也就幾百,他姐這么多?
這還讓他怎么活?
而劉楚嚴爸媽帶著禮上了門,像他們賠禮道歉,還提到了免費給蘇家一個合同。
這讓蘇爸蘇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們女兒哪怕沒有接手公司,也間接性給他們賺了不少錢。
但是蘇爸蘇媽卻說:“合同不用了。”
劉楚嚴爸媽一愣,似乎不理解蘇家怎么放棄這么好賺錢的機會。
蘇媽格外嚴肅地說:“但是你們兒子必須公開像我們女兒道歉,并且澄清對我們女兒的誣陷,如果不這么辦,別怪我們將你們兒子告上法庭了。”
話音一落,蘇虞和蘇馳紛紛詫異地看向蘇爸蘇媽。
劉楚嚴爸媽沉默半晌,最后妥協地點了點頭。
蘇馳小聲說:“我草,五千字檢討真沒白寫。”
過了一天,劉楚嚴爸媽帶著劉楚嚴開了新聞發布會,劉楚嚴當著所有人的面鞠躬,以往溫和的神情,此刻只剩下懊悔。
也誠懇地向蘇虞道歉,說:“對不起,蘇小姐,我因為私欲冒犯了你,我知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會介入你和江同學之間……”
他放棄了。
那天,他在餐廳并沒有走,看著蘇虞滿臉帶笑,眼神含著愛意,在用那雙眼睛看著江硯。
他便覺得自己像是個大反派。
也不想再這么任性下去了。
畢竟……
喜歡是放肆,愛是克制。
蘇虞正坐在下面,目睹了一切,下一秒,耳邊傳來江硯低啞的聲音:“原諒他嗎?”
蘇虞側頭看向江硯,少年深情的桃花眼隱晦不明。
她抿了抿唇,很是認真說:“原諒他?誰原諒你這一段時間當小三的屈辱?”
江硯心臟那根弦,被輕輕撥了一下,他挑眉:“原來那會我是小三啊?”
蘇虞一怔,忍不住問:“不是小三是什么?”
江硯直勾勾地盯著她,目光灼熱,說:“我可沒覺得我們分手了,所以到底誰是小三啊?”
蘇虞突然覺得江硯說得有幾分道理。
但心底也泛起漣漪。
原來……就算是假分手,江硯也依舊認為他們是情侶。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蘇虞這里。
劉楚嚴也看向了蘇虞,等著蘇虞的原諒。
而蘇虞緩緩站起身,語氣嚴肅地說:“劉楚嚴,你現在向江硯道歉,我就原諒你!”
話音一落,四周格外躁動。
劉楚嚴瞳孔微縮,這次看向了江硯。
隨即,他就看到江硯薄唇微勾,眼底泛著玩味,全是正宮的得意。
劉楚嚴脖子一梗,終于意識到自己早就輸了,應該是從來沒有贏過的希望。
他便低下頭,說:“對不起,江同學。”
這個發布會在同學群里轉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