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今她不打算自己亂猜,酸溜溜地哼了下,抓住他的手腕把那只手拿下來:“別把我發髻弄亂了!你摸得倒是挺順手啊?”
徐行怔愣了下,隱約聽出一絲醋意:“我在百草堂里養了一只貓,摸順手了。”
鄭書雅聞,心里樂開了花。
不是摸其他女子摸順手了便好!
不過她轉眼又有點不高興,掐著腰瞪過去:“你這意思,把我當作小貓了?我才不是貓!”
徐行看她嗔怒地瞪著自己,只覺得可愛,忍俊不禁道:“沒有,只是覺得你剛剛的模樣很有趣。”
鄭書雅哪里受得了如此真誠的夸贊,當即站起身往里面走,走了幾步又朝外走,走到門口又茫然地轉身看徐行:“不是要寫匾額嗎?去哪兒寫?”
徐行身心都暖意融融,緩緩起身:“去書房。”
倆人一前一后,徐行在后。
他默默調整步伐,和鄭書雅一起邁步,她抬右腳,他也抬,她換左腳,他也換。
鄭書雅滿腦子都是徐行那一手漂亮的字,想到自己待會兒要在他面前獻丑,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徐行已經讓人準備了一塊新匾額,上面空蕩蕩的沒有任何字。
鄭書雅不敢直接上手寫,打算先練一練。
徐行沒看過她的字,走到旁邊仔細看,發現她的字與她柔雅的樣貌竟然大相徑庭,不娟秀,而是狂放的草書。
鄭書雅寫完,迅速瞄了徐行一眼:“我只擅長草書,你若覺得不好看,我便不寫了,還是你的字好看些。”
她這一手草書,在鄭家沒人夸贊,所有人都說女子當婉約、當賢淑,字如其人,她應該學一學怎么把字寫好看一點。
這么多年被批評下來,她對自己的字也不大自信。
“很好看,灑脫不羈,行云流水,夫人這手字讓我刮目相看。”徐行暗戳戳地改了稱呼。
鄭書雅心里緊張,沒有注意到他在喚她夫人,只有不自信的詫異:“真的好看嗎?你莫不是在哄我?”
徐行彎下腰,平視著她的眼:“真的很好看。”
字好看,人也好看。
鄭書雅咧嘴笑了,開心得像個孩子,接下來再練字時,不再生出半點兒羞于見人的窘迫。
最后徐行與她一起題的字,鄭書雅寫了“水明”二字,徐行題了一個“樓”字,用的也是草書。
二人筆跡不同,但相得益彰,鄭書雅的字狂放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徐行的字看似秀雅一些,一筆一劃卻灑脫流暢。
鄭書雅看著匾額,心里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是被尊重的滿足。
“直接掛嗎?下雨會不會沖刷掉?”
徐行很耐心,不覺得她愚鈍:“此墨可防水,等墨跡干了便可掛上院門。”
鄭書雅點點頭,舍不得走,一直等著匾額上的墨汁干涸,便讓人搬上匾額,親自看著丫鬟們掛好。
徐行站在她身后,眼里只有她愉悅興奮的身影。
成親后的日子,好像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少夫人看看,正不正?”正在掛匾額的丫鬟笑著問鄭書雅。
鄭書雅往后退了幾步,想仔細看看,不想踩到了徐行的腳,身子一歪便朝旁邊傾斜過去。
徐行伸手一撈,扣住她的腰肢,鄭書雅的后背嚴絲合縫地貼在他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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