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晚棠原本不是喊打喊殺的性子,內宅那些爭斗,真正送命的沒幾人。
如今得知了朝堂的明爭暗斗,她沒有半分猶豫“嗯,聽夫君的。”
蕭峙一晚上的沉悶,被她這句軟軟糯糯的話驅散“睡吧。”
晚棠推推他“不是要演嗎?夫君還是去睡書房吧。”
蕭峙心塞“夫人舍得?”
“且看對方還有沒有其他動靜,左右再演一日。”晚棠困得合上眼,只有嘴巴在叭叭。
她如今怕熱,察覺身邊火爐子似的蕭峙沒動彈,便用腳丫踢了他一下。
蕭峙用雙腿夾住她的腳,不讓動彈:“那個叫鳥的女子,別信她的話。”
晚棠也不知聽進去沒有,迷迷糊糊地應聲:“嗯。”
“夫人心里,為夫可是排第一?”
“嗯。”
“你昨晚可是驗過了?真正醉酒的男子,是不是渾身都軟?”
“嗯……”
蕭峙嘴角一揚,輕輕刮了下晚棠的鼻頭:“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那么好的機會。”
“侯爺!您在做什么?”一道壓抑著憤怒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以前入夜后,晚棠的幾個貼身丫鬟都會識趣地不再踏進臥房。
但昨晚染秋堅持守夜,今晚是驚春。驚春昨晚氣得一宿沒睡,剛剛實在困頓,睡得有些沉,這會兒才被蕭峙窸窸窣窣的動靜驚醒。
她沒看清蕭峙在做什么,只看到他抬了手。
像是要打她家姑娘。
再定睛一看,她家姑娘的一只腳還被蕭峙夾著,她這才驚怒地小聲呼出口。
蕭峙:“……”
他起了身,陰沉沉地瞥驚春一眼,悶聲不響地離開臥房。
他剛踏出去沒幾步,身后便傳來迫不及待的關門聲,門栓落下。
蕭峙哭笑不得,欣慰她們忠心耿耿的同時,心塞不已。
他的臥房,他進不去了。
臥房里,驚春提著燈靠近,細細觀察了下晚棠的臉和腿腳,確定沒有傷痕后,才放心地吁了口氣……
翌日一早,晚棠讓人把府醫請去了梅園,讓幾個丫鬟跟他討教各種藥膳,遲遲不放他回前院。
黃鸝見府醫遲遲沒從內宅出來,便各種打聽晚棠的情況。
趙福是個機靈鬼,他得了蕭峙的授意,沒有嚴加看管黃鸝,所以黃鸝聽到了他和小廝們的聊天。
“趙管家,夫人留了府醫這么久,莫不是咱們未出世的小世子又……”
趙福憂心忡忡:“再胡說八道,仔細你的皮!”
“我沒胡說,我也是擔心夫人。咱們誰不盼著侯府添丁呢,還能多拿兩個喜錢。”
趙福長嘆一聲:“此前沉船,夫人本就被斷木撞過,神醫妙手徐大夫親自幫夫人調養了那么些時日才好起來,如今哪里經得住這樣大的刺激?你們都管好自己的嘴,少議論!多給小世子祈福!”
趙福沒用一個明確的字眼說晚棠肚子里的孩子出事,但他明白這番話能讓黃鸝誤會。
斷木撞過夫人的胳膊——黃鸝定會以為撞過她的小腹。
夫人經不住大刺激——不過黃鸝之事在夫人眼里算不得刺激,黃鸝卻會以為她昨晚刺激得不錯。
多給小世子祈福——他哪次想起這事兒,不馬上在心里祈福?黃鸝只會以為夫人肚子里的小世子可能保不住了。
如他所料,黃鸝聽了這些話后,便找了個角門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