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峙心疼地心尖顫了幾下:“沒事了,夫人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蕭峙想往后撤,檢查晚棠的身子,晚棠卻蔓藤似的抱著蕭峙不肯撒手:“再抱抱。”
久違的嬌嗔,聽得蕭峙心都化了:“好,夫人想抱多久便多久。”
不明就里的驚春和染秋對視一眼,捂住掩住笑聲,雙雙退下。
染秋狐疑道:“夫人之前聽說別院里來了個道長,還很不高興的樣子,怎得昏睡了這么久后,醒過來便黏著侯爺不撒手了?”
驚春也不明所以:“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夫人許是不喜歡侯爺行事瞞著她吧?”
二人一頭霧水,迎頭看到阿軻火急火燎地拖著江嬤嬤過來了,嬤嬤懷里還抱著團哥兒。
“嬤嬤?”
“阿軻催命地催,說夫人醒了,想抱抱團哥兒。”江嬤嬤萬般無奈,腳在前面走,回頭跟驚春兩個苦笑。
屋子里,蕭峙聽到團哥兒“咿呀”了一聲,一顆心緊張地揪起。
他還沒琢磨好怎么哄晚棠抱團哥兒,晚棠便從蕭峙懷里拔出臉,迫不及待地朝團哥兒伸出雙手:“有勞嬤嬤了,團哥兒,想娘了嗎?”
“咿咿……”團哥兒揮舞小手,似乎很激動。
晚棠把孩子抱到懷里,低頭看襁褓里的奶娃娃。
看著團哥兒肉乎乎的小臉,晚棠疑惑地抬起頭:“我睡了多久?怎得感覺團哥兒一宿便胖了不少?”
蕭峙眼神微閃。
原來晚棠自己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若告訴她有臟東西奪她的舍,不知道她會嚇成什么樣子。
但是晚棠何等聰明,她很快反應過來:“我莫不是睡了好幾日?那這幾日和夫君說話的到底是誰?明明是我的聲音。”
江嬤嬤渾身一震:“夫人在說什么胡話?你從昨兒晌午睡到此時,何曾睡了好幾日?”
晚棠難以置信地看看懷里的團哥兒,又看向蕭峙:“這幾日……是誰?”
莫名的恐懼從骨子里沁出,晚棠頭皮都麻了。
江嬤嬤看到她驚恐的眼神,一頭霧水,嘀嘀咕咕道:“你莫不是睡糊涂了?前幾日便精神不濟,團哥兒都不要你抱,才出月子沒多久,日后還是安生在別院養著吧。”
蕭峙看晚棠臉色泛白,讓江嬤嬤抱著團哥兒去別處玩。
團哥兒一把抓住蕭峙的大手,氣鼓鼓地“啊嗚”一口,咬進嘴里。
小嘴里沒牙齒,被咬的指頭一點都不痛,癢癢的。
蕭峙無奈地看看他:“乖,等你娘養好了精神,再跟你玩兒。”
小不點的人兒成了精似的,眨巴眨巴烏溜溜的大眼,哼哧哼哧地把他指頭吐出來。
蕭峙看看沾滿他口水的食指,無奈地要往襁褓上擦。
江嬤嬤抱著團哥兒一個轉身,蕭峙沒得逞。
晚棠看著這一幕,心頭涼颼颼的寒意被驅散一點。
蕭峙回頭對上晚棠不安的眼神:“不必害怕,青云道長說你之前被奪了舍,眼下已經大好,為夫這就請道長過來,再為你看看。”
幸好及時救了晚棠,他即將領兵回京,到時候就顧不上晚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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