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的鄭書雅不大老實。
她不肯睡覺,而是睜大了眼睛,一直折騰徐行。
徐行剛把她哄進自己那間屋,鋪好床鋪,一扭頭便看到鄭書雅搖搖晃晃地站在他身后,雙手掐腰,一副兇巴巴的模樣。
徐行:“……”
“女子都喜歡?哪個女子喜歡?你……你跟多少女子喝過醉三秋?”
徐行好笑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鄭書雅伸手就去撈他,但這會兒連人靠得是近是遠都沒數,撈了個空,身子徹底站不穩,向前撲去。
徐行就在前面,將她摟到懷里。
一雙手握著她的腰肢,真細。
真軟。
徐行口干舌燥,燙手似的改握住鄭書雅的肩膀,讓她坐到床沿上。
鄭書雅又“噌”地站起來,沒輕沒重地戳他臉:“你……流連花叢,你名聲不好……不、不公平。”
她說著撅嘴,眼眶開始泛紅。
徐行哭笑不得,也猜到她對這門親事不滿是因為這些事,只能柔聲哄她:“對,不公平,你該嫁一個最好的男子。”
鄭書雅可憐巴巴地瞪他,搖搖晃晃又要摔跤的架勢。
徐行再次把她按坐到床沿。
鄭書雅再次叛逆地站起來,瞪他:“你不……不尊重我!我不要坐,你為何非要我坐!”
徐行無奈地扶她胳膊,她把胳膊抽出來:“你回答……回答我!”
徐行又扶她肩膀,她扭了扭肩膀,抽出來。
徐行一個頭兩個大:“小心摔跤,我尊重你還不行嗎?你想站著便站著。”
眼看她又要跌跌撞撞,徐行無奈,瞄了一眼她的腰,伸手攬住。
鄭書雅很滿意他的“尊重”,揪著他的衣襟嗅了嗅:“好香……你真香。”
徐行聽到這句話后,再也無法淡定,再察覺到胸口作亂的那只手,他生出一股把她抱上床榻的沖動。
不過他的教養不允許他這么做,她醉了,他不可乘人之危。
徐行抓住胸口那只手,呼吸都緊促了幾分:“別鬧了,睡一會兒,我去給你熬醒酒湯。”
“你還給誰買……買炊餅?我是不是第一個?”
徐行直到這會兒,才聽出一絲不對勁:“你莫不是在吃味?”
“我才不要吃胃,我吃你!”鄭書雅兇巴巴地仰起頭,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就啃上去。
剎那間,徐行原地石化了。
他的紅唇被鄭書雅咬住,沒有任何章法,似在發泄情緒。
可徐行是清醒著的,他于疼痛中感受到一股難以描述的難耐,一個沒把持住,捧起她的臉吻過去。
倆人吻著吻著倒在了床榻上,鄭書雅這會兒腦子和漿糊一樣,壓根不清楚倆人在做什么,嘴里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又嬌又軟,讓徐行走火入魔。
就在他的手不受控地解開她的衣帶時,外面傳來小貓扒拉門扇的聲音,還伴隨著貓叫。
徐行打了個寒噤,徹底清醒過來。
看到鄭書雅這會兒暈暈沉沉地閉上眼,他抬手就拍拍自己的臉,自嘲道:“你可真是出息!”
他迅速系好鄭書雅的衣帶,幫她脫了鞋,掖好被子,轉身出去熬醒酒湯。
一開門,養在百草堂的小貓便跳進他懷里,喵了幾聲。
徐行尷尬地摸摸它腦袋:“多謝你將我拉回來。”
“喵……”貓兒受用地主動在他手心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