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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能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輕顫。
惱羞成怒、怒火中燒之下,徐行用盡力氣,握著鄭書雅的胳膊把她推開:“你做什么!”
“我以為你暈過去了,怕你溺水,想把你撈起來……”鄭書雅胸口一輕松,窘迫的眼神亂瞟時,不經意瞟到胸前被壓出來的褶皺。
她看向徐行,發現徐行那雙眼正直勾勾地盯著她胸前褶皺處。
她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剛剛徐行的臉應該壓在了這里,當即石化在原地。
徐行慌忙逃開視線,身上燙得慌,也不知是不是再次發熱。
這時候,外面傳來敲門聲:“少夫人,爺的藥熬好了,什么時候喝?”
鄭書雅沒精力再窘迫,伸手想摸一下水溫,恰好碰到徐行曲起來的腿。
挺光滑……呸呸,不是,她想說挺涼的。
“等會兒再喝!”鄭書雅揚聲說完,便拿來巾子,扭頭看向徐行的臉,“不能再泡了,水都涼了。”
“嗯。”徐行剛才被鄭書雅摟著時,他一情急,出了一身細汗。
這會兒力氣有所回歸,他無奈道:“你先出去,我自己更衣。”
鄭書雅不信,狐疑地盯著他。
徐行氣急敗壞地咬咬牙,站起來、捂住鄭書雅的眼睛、握住她胳膊強行幫她轉身,幾個動作一氣呵成。
鄭書雅這才相信他恢復了些許力道,一步一頓地往門口那邊走了幾步:“我不偷看,你趕緊更衣,若力氣不濟摔一跤,我的罪過就大了。”
徐行那張好看的臉抽搐了好幾下,確定她沒有出去的打算,只能窸窸窣窣迅速穿好衣裳。
每隔幾息,他都要趕緊看鄭書雅一眼,穿個衣服穿出了鬼鬼祟祟的感覺。
直到他走到鄭書雅旁邊,鄭書雅才嫣然一笑:“好了?我扶你。”
徐行沒力氣跟她講道理,譬如男女授受不親,譬如不可看陌生人的身子,譬如……話到嘴邊,想到他們倆是夫妻,鄭書雅臉上明晃晃的笑容又十分悅目,徐行的話便卡在了嗓子眼。
他暗嘆一聲,任由鄭書雅扶住他胳膊。
藥湯這會兒已經冷卻,徐行在鄭書雅的催促下喝了藥,又吃了點兒易克化的飯菜,便在她的催促聲中躺倒在床榻上。
雨后陽光甚好,空氣格外清新。
青天白日,徐行哪里睡得著。
尤其是一閉眼便會想到鄭書雅將他看個精光的畫面,更會想到他的臉埋在她胸口的畫面,氣血上沖,他剛剛退下去的燒似乎又有卷土重來的趨勢。
徐行復又睜開眼,看到鄭書雅不知何時端來一張杌凳,就倚在床榻邊看書。
看他張眼,她急忙放下書:“哪里不舒服,可有什么需要?”
徐行嘴角抽了下,不自在地看向別處:“你不必留在這里,我自己睡一覺便好。”
“我要照顧你,怎么能走開?況且這也是我的臥房,你讓我去哪兒?”鄭書雅面露無奈。
“我若傳給你,你也會生病。”徐行顧左右而他,只字不提讓他睡不著的那一幕幕。
而且他是個“風流浪蕩”的男子,他有什么可害羞的?被看光了也不會少塊肉。
徐行努力說服自己,可余光瞥到鄭書雅淡然自若的模樣,就覺得她淡定得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