肷昭明伯夫婦見狀,歡喜地對視一眼:“這倆人真是郎才女貌,二郎年紀也不小了,之前因為守孝有所耽擱,得抓緊辦理了。”
徐二正有此意,嬌羞地紅了臉,沒有拒絕。
昭明伯夫人心里有了數,朝楊二郎使了眼色,三人這才跟徐二話別。
徐二目送他們離開后,垂眸欣賞腕上的鐲子,剛剛被眾星捧月的感覺讓她倍感滿足,她如今被喜悅沖昏了頭,忍不住甜滋滋地彎了唇角。
但愿以后的日子都如此美妙,她要讓徐家所有人艷羨她的幸福……
當天晚上,鄭府。
徐行查看過鄭母的癥狀后,安撫了她一陣子,便和鄭父到書房里單獨說起話來。
徐行這幾日的辛勞,鄭父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此時看徐行欲又止,他心里不免忐忑。
他實在不想弄丟這樣一個好女婿。
所以不等徐行開口,他先朝徐行作了一揖。
徐行嚇一跳,急忙扶住他雙臂:“岳父,萬萬不可。”
“哎,怪我教女無方,幺娘做出那等糊涂事,我這個做父親的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鄭父想到老妻如今的模樣,再看到鄭書雅的憔悴不堪,兩頭痛心。
徐行誠懇道:“岳父,小婿今日正是想談此事。”
鄭父緊張萬分,屏氣凝神道:“幺娘實在糊涂,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跟她母親都沒有意見。只求不要將此事宣揚出去,其他的都好商量。”
“岳父重了,幺娘已經跟我和盤托出,我知道她成親前逃過婚,也知道她是揣著不安嫁進徐家……過去的便讓它過去吧,我也曾犯過錯,幺娘這些算不得大事。”
鄭父詫異道:“你不怨她?”
“之前怨過,但我畢竟年長她數歲,早已想開。夫妻之間難免磕磕絆絆,哪能一直記在心里。”
鄭父這幾日又擔心又慚愧,明明年長徐行許多,卻不敢擅自開口跟他談論此事。這會兒聽他如此寬容,激動得老淚縱橫。
他揩了一把淚,連連點頭:“好好好,我就知道我沒看錯人。”
當初蕭峙跟他提及徐行時,他下意識便想拒絕。
實在是徐行的名聲太差,即便后面憑借醫術獲得不少達官顯貴的贊許,但是他之前糾纏有夫之婦的傳聞卻切切實實存在過。他作為一個父親,當然希望女兒嫁給一個名聲清白的。
不過他當時極其欣賞蕭峙,想到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的道理,他覺得能跟蕭峙做摯交,興許徐行并不像傳中那般風流離譜。
他當時不想得罪蕭峙,所以沒有急著回絕,先差人暗中打聽、查證。
他甚至讓友人請過徐行看病。
多方查探后,他確信傳有假,徐行的品行是值得肯定的,所以才會有兩家結親之緣分。
此時此刻,徐行不知道鄭父心中所想,邀請鄭父坐下后,幫他把著脈交代了契約書被徐二撿走的過程。
鄭父這幾日經歷過的震動遠比這件事來得嚴重,所以聽到徐二的所為,他反而松了口氣。
徐二也有錯,如此,鄭書雅的過錯好像、大概、似乎能抵消一點點。
倆人都以解決事情的態度,你來我往地說幾句,很快達成了一致。
“幺娘當初雇傭的曹記鏢局,這家鏢局最是可靠,我親自找過他們。這家鏢局也很講信用,沒有流出半點風聲。”